第(2/3)页 方从哲心说:你可别鬼扯了!这些藩王来了,若是能走才见鬼了! 这个福王可不一样呀!福王是皇爷的爱子,各种福利多倾向于福王。福王说盐引不够,皇爷就给拨。更遑论各种的赏赐,还有洛阳附近的各种税收收上来,叫福王代收的都不在少数。洛阳一样是沃野千里,小麦棉花各种作物,在北方算是种粮产粮的好地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不会少的!在藩王中,除了蜀王,就数福王富有了。 再加上郑贵妃犯的那些事,皇上要是能放了福王才怪。 这可说亲叔叔呀!说动手就要动手。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万万是不敢说的!一开口就顺着这个话往下道,“您说的是,福王是近宗藩王,该回来。” “另外,秦王、晋王,也得请!之前去山陕赈灾,我呢,亲自上两个王府借过粮!现在呢,粮食肯定是还不上了。但朕不是个耍赖之人,用银子抵吧!请两位王爷来时,带上借条,把账目清一下。” 跑来叫您还债,这俩人是疯了吗? 秦王有关中的产粮之地,往南又有小江南的汉中之地。不显山不露水的,积攒是不少。就算是赈灾被掏空了,可所占的田亩,估计跟蜀王有的一拼。 而晋王呢,晋王跟晋商关系非同一般,不仅有矿产田地,各种生意暗地里就没停过。这些人借着晋王的势力,晋王也要借助这些人赚银子。其势力一样不可估量! 拿住了晋王,晋商那边是否有别的猫腻也能查出来了。据说晋商里有跟关外鞑子做买卖的人。所以,这还真说不好是晋王连累了这些人,还是这些人连累了晋王。 四爷知道这家伙脑子转的快,也不多言语,只往下道,“朕的几位叔王,除了福王就藩之外,可还都没有离开呢。也就是说,除了福王这个近宗之外,其他的二十四个藩王,可都是远宗了!论起血缘亲近度,亲近吗?” 亲近个毛呀!都传了是多少代? 是啊!都传了十四五代人了,二百多年都已经过去了。四爷就说,“民间对族人关系的界定,以五代为准。出了五代,这便不算本家,可对?” 对! “朕不是个刻薄之人,杀人这事做不出来!朕也不杀人!朕就想着,都在京城,宗室便于管理,少些鱼肉百姓的事也是好的!因此,之前查抄了那么多府邸,朕为何没有发卖呢?” 方从哲恍然:那是留着安置藩王的。 不过,用从太监那里抄来的房产安置藩王,您这是巴望着藩王们都断子绝孙吗?这玩意也太不吉利了! 四爷不知道方从哲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看向他道:“方阁老,就你这些年办的那些个事,你说说,你该当何罪?可我若是治你的罪,你必是不服的。在你的心里,这些年,你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这么说吧,你的过失叫朕想起来就恨的牙根痒痒,杀你尤自不足。可是呢?念在你有苦劳的份上,朕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包括福王在内的二十五个藩王,年底前,我要在京城见到他们。” 方从哲心都跳出胸腔了,“皇上……”他蹭的一下跪下了,“这可都是藩王呐……” 是啊!这是藩王! “臣……臣……”臣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爷低头看他,“不!你一定有办法!浙党、昆党、齐党、楚党,你们的人占据了要津,说你们是‘当关虎豹’一点也过分。东林党声威赫赫,一个个的都倒在你们手里了,这么些一时俊杰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何况是圈养了那么些年的藩王?剥离了他们的身份,只看脑子的话,他们又几个是你们的对手?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在这方面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只要你们出手,对手就没有侥幸能逃脱的。这般的本事,用在该用的地方,也留个叫人称道的好名声叫人夸一夸!”这般的讥讽叫人无地自容!就差没说,你们把构陷诬陷的本事拿出来,还有办不下来的事。 都这么说了,可叫人怎么应? 林雨桐从后面闪出来,扶了方从哲起来,“阁老,看见墙角那个箱子了吗?” 看见了! 林雨桐招手叫王成,“把箱子搬来。”箱子搬来了,然后就放在方从哲眼跟前。林雨桐一把将箱子打开,翻开一本扔过来,“阁老可以看看……” 方从哲拿到手里,翻了几页手都抖了!里面连他这两年暗地里见谁了都知道。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封面上都有名字的……有些人一本册子都不够记。”林雨桐说着就拍了拍这个箱子,“还记得在宫外,那天晚上王爷和阁老说过的话吗?敬酒和罚酒,您总要吃一杯的。那天,您选了敬酒,于是,两年过去了,您还是阁老。今儿也一样,敬酒和罚酒你得选一杯吃,但愿这次你依旧选的是对的。这里面有许多人,在你们的党派中,其作用也不可估量。离了你,我随便找一个,都能帮我把事办了。要是如此,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可就轮不到你了!死罪能不能逃,端看这一次了。阁老,你要放弃吗?别觉得你知道了机密就能拿捏谁,那你可错了!这世上的游侠儿这么多,他们好杀贪官污吏。说不得还就有一游侠儿恰好就对您不满……要了您的命呢?您说呢?” 方从哲的深吸一口气!这事对藩王是一个要命的事,对自己也是要命的事!自己要是办不好,几党之人要摘的脑袋可就多了。藩王的命和自家的命比起来,那还是藩王的命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