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凝紫压抑着心中的欣喜,向郑祺琰轻轻磕几个头:“奴婢谢七爷与夫人。” 郑祺琰看了一眼凝紫,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要是普通丫鬟听到这等好事,还不立刻就把头磕破了。这丫头还记得要去伺候锦潼,心想外边不能出什么错,以免锦潼怀疑,看来是个可造之才。 凝紫心里有数,也有底气,如今年尾,各府皆是繁忙无比,她悄悄让巧绿帮着做了几盒精致点心,自己又下重本,将锦潼赏她的一块紫貂皮草,委托阵线房的人,帮她按着龚天海的身材,缝制了一件披风。 准备妥当后,凝紫抽个空闲,委托府里采办的小厮,帮她给龚天海送个话,约个时间见面。这位不同凡响的小厮早就习惯了,他如同往常那样,帮着凝紫将口信送出后,回头便到张赫那里详细汇报了。 龚天海如约而至,凝紫却神色仓皇地姗姗来迟,凝紫是先靖北侯夫人培养出来伺候锦潼的,素来端庄稳重,是何事让她吓成这样? 龚天海好奇心起,忙上前迎接凝紫:“凝紫,这是怎么了?” 凝紫做了个噤声的动手,一把将龚天海扯进包间内,胡乱将双手拿的东西放在地上,手忙脚乱将门关上,又贴在门边听了半响,确定无人跟来后,才一把瘫在地上:“阿弥陀佛,佛主保佑!没事!没事!” 龚天海将凝紫扶起来,凝紫脚软嗒嗒的差点连路都走不了,龚天海扶她坐好,赶紧给她倒了杯热乎乎的擂茶压压惊,又实在忍不住将地上的包裹食盒捡起来,他刚刚看到包裹露出一角,是极上等的紫貂皮毛,实在是让他心痒难耐啊。那食盒一上手,沉甸甸的,龚天海不由疑惑起来。 凝紫慌手忙脚地将食盒打开,龚天海顿时两眼发光,他目测食盒里边藏着的,是凝紫毕生的积蓄了。 凝紫将十来张一百两的银票先递给龚天海,又解开一个大钱袋子,将里边零零散散的金瓜子,梅花形、如意吉祥形等精致的小银锞子倒出来。 龚天海内心茫然不解暗喜着,脸上表情却拿捏得恰到好处地对凝紫无比担忧:“凝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何意啊?” 凝紫未语泪先垂:“天海哥哥,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还望你能帮我将这些银两给我父母,替我孝顺他们二老……”一语未停双眼泪流不止。 龚天海忙慌着急地搂住凝紫的双肩,掏出手帕一边帮她拭泪,一边急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凝紫胡乱擦了把眼泪,那表情透着一股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始讲的迷茫,最终,她一语惊人道:“素白姐姐被毒哑了,双手筋脉都被割断,以后,就是--再怎么荣养,都是废人一个了。”凝紫嘴上胡说八道,心里却暗暗祈祷:老天爷!奴婢就随口说说,您可千万别当了真啊!奴婢真不是在诅咒素白姐姐啊! 这信息量太大,龚天海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响方询问道:“素白最受锦夫人看重,怎地落个如此下场?虽说外边有传言说锦夫人心狠手辣,向来不把奴仆下人当人看,要打便打,想杀便杀。可是,你不是说锦夫人对你们几个陪嫁丫鬟亲如姐妹吗?” 凝紫又纠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不关夫人的事,今年初,七爷书房伺候笔墨的那两个丫鬟,不知何故,就是无影无踪了,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