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广场之上。 炮声隆隆,排枪阵阵。 一队队步兵遵循着攻击、装填、前进、攻击的操典持续向前。 步兵横队与横队之间,则是推着火炮的炮兵,他们也同样遵循着攻击、前进、攻击再度前进的战术战法。 而在军阵外围,则是纵马飞驰的骑兵,他们手持长戟、腰悬马刀、背负燧发卡宾枪,不断聚拢敌人,撤退让开攻击位置,然后再度重新聚拢敌人。 这些,正是讲武堂的军官委培生。 毕竟太平年间,诸如这些没有简在刘盈心的纨绔子弟,绝无可能骤然得升高位,只有从基层的百将做起这一条路。 自然而然的,他们需要研习并精通诸如此类的基层战术战法。 刘盈轻轻点头,对于这帮家伙似模似样的战术动作表示满意。 但也同样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比如有个步兵许是过于紧张,导致射击的时候并没有将压实弹药的通条从枪膛里抽出,旋即跟着周围人的动作进行射击…… 而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再也无法完成装填。 不过这时候,出身勋贵之家的委培生就显露出了他们和普通士兵截然不同的一面。 他并没有退出演习,也没有急吼吼的再去找另外一根通条,而是很娴熟的装填弹药,接着倒转燧发枪,用力向下晃了一下,借助惯性的力量完成压实弹药的目标! 这,属实给刘盈看愣了…… 6哇,这是谁人部将……刘盈看向一旁的韩信,手指前方:“等下让这个兵来见朕!” 韩信愣了一下重重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与有荣焉的笑容。 毕竟他现在担任着讲武堂的终身名誉教授,这些人都算是他的学生,学生露脸,自然等同于他这个老师露脸! 其实吧,他对于这个职位一直很是抗拒。 嗯,不是因为政治智慧,比如不适合当军官的老师,主要是因为这是个政治白痴,绝不会想的那么长远…… 至于韩信的抗拒,单纯是因为嫌弃这帮家伙全是菜鸡…… 重要的是,他和其中不少纨绔的老一辈是熟人,很多时候碍于情面,并不能做到如他在皇家海陆军官大学上课的时候,碰见刺头或是蠢货时的肆意打骂…… 毕竟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作战时指挥官的任何一次失误,都会造成血的代价! 所以只能是平时对他们严格要求,这样他们将来才不会害人害己。 片刻之后,继个人表演结束之后,团体演练也同样结束,上千人慢慢从远处汇集到观战台前,迅速整队等候下一步的考核。 而那名表现出色的士兵,也越众而出,站到了台下。 “拜见陛下!” “你是那个谁……哦,对,瑕丘侯申无疚,你为何也在此?” 刘盈手扶栏杆,身体微微前伸,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样子。 毕竟申无疚和其他的那些委培生不同,作为彻候,他拥有直接入仕的权力,虽然受限于他祖上的出身问题,他本人当不了什么大官,但弄个县令先干着,然后伺机升到郡丞或是郡监御史一级完全没有问题。 这,是世袭罔替的彻候的体面。 申无疚仰起头,正色说道: “臣不愿意做个米虫,亦或是靠祖荫入仕!臣想要靠自己做个大汉的有用之才!” “讲武堂就是这样的地方,这里校规森严,又有淮阴侯讲课,陛下也常常来此视察走动,臣觉得只有在这里,才能学到真本领,才能实现臣心中所立志向,才能让臣在垂暮之年,可以如臣之祖父给臣取的这个名字,无疚,无愧无疚!” 刘盈暗暗点头,并没有去问对方为何不直接报考军官大学。 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若是能考上军官大学,谁还会来走讲武堂这个捷径? 于是刘盈问道:“你之前那种失误,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申无疚毫不掩饰:“回陛下,是故意的!” 刘盈看看韩信,又看看刘邦,板着脸问道:“故意的?你可知此举若有不慎,会有何等后果?” 申无疚嘴角扬起:“臣知道,但非如此,臣如何能够站到陛下身前?” 不错,有野心但不掩饰,我喜欢……刘盈同样笑了起来:“既如此,想来挨上十军棍也很值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