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香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雪花飞扬,今冬终于下了一场大雪。吴岳静静地坐在樱桃的坟前,他的头发和衣服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坟前的火盆里是熊熊燃烧的纸钱,吴岳抓起一把纸钱丢到火盆里,激起一股灰尘,吓得雪花不敢落下。 “樱桃,都是我不好。”吴岳眼中流下一行泪水。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酒又冰又辣,冰到他的胃里,辣到他的心里。 范青等人静静地站在远处,谁也没敢说话,天地间已经白茫茫的一片,吴岳落魄的背影如秋风中的落叶,他每往火盆里撒一把纸钱,便端起酒杯喝一口辣酒。 吴岳带来的一背篓纸钱烧完了,他使劲倾斜着酒壶,可那酒壶里已经没有一滴酒流出来。吴岳苦涩地扬了扬嘴角“樱桃,李曾已经被我斩首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吴岳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他原本打算将李曾带到樱桃的坟前斩首,可是想起樱桃可爱的样子,吴岳实不忍心让她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 范青等人看到吴岳起身,这才赶快围了过来。吴岳沙哑着声音问道“八号呢?” 范青拱了拱手“大人,八号被接回家,葬在他们祖坟了。” “祖坟。”吴岳头晕目眩地晃了一下脑袋,他狠狠地敲了两下头,然后道“回头把曹行放了吧,削去他的官职。告诉他,不杀他是八号拿命换来的。” 说完,吴岳便摇摇晃晃地向夏州城走去,“范大人,以后可能得辛苦一下你了。” 范青跟在吴岳身后“大人请讲。” 吴岳停下脚步,眯着眼看了会南边“范大人,绥州刺史李德贤不会当官,你就代天子去治理一下绥州,三万内军你全带过去,驻扎在绥州。” 范青迟疑一下“大人,这,不妥吧?” “不妥?”吴岳扬了扬酒壶“没有什么不妥,李德贤辜负天子的一片好心,你是一个好官,你就担任绥州刺史,内军编入绥州。当然了,明年开春,包括夏州和银州南边的地区,开荒之事刻不容缓。回头我给天子上书,你完全可以胜任绥州刺史之职。” 范青皱了皱眉头,而后答应道“臣领命。” 吴岳又用沙哑的声音大声道“长期呢?” 范长期快步走上前来“大人,臣在。” “长期,你就接任你父亲的位子,担任夏州刺史。”吴岳将酒壶递给范长期,然后向前走去,风中传来范长期答应地声音。 前边有一棵枯树,吴岳的战马就拴在那里,吴岳拍了拍战马的脖子,然后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那战马好像感觉到吴岳心情的低沉,感觉着吴岳坐稳了,便撒开四蹄跑了出去。 寒风如刀子割在吴岳的脸上,吴岳眼前又浮现出樱桃的笑容“少爷,樱桃走了,你可要振作起来,你答应了樱桃,要扫清世间不平之事。” 吴岳嘴角露出笑容,他抬起一只手就要去抚摸樱桃的脸庞,谁知那樱桃忽的化作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 吴岳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咳嗽一声,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寒风刮去了他的悲伤“樱桃,少爷一定会扫清世间不平之事的!” 他胯下的战马亦是打了两个响鼻,而后朝夏州军营飞奔而去。 “参加大人。”蒙宇、冯铁信和清平三人已经在军营门口等了半天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