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郁竹君一边咀嚼着略带苦涩味的野菜一边瞪着钱笑笑,但见他浓眉一皱再皱,那神态实在让人发噱,害他数度噗哧笑出声来,自然也喷了好几次饭,就像现在。 钱笑笑无言的瞪着再次被口水喷到的菜饭,火气频冒又不能发火,只能默默转身背对着因憋笑而身体抖动的郁竹君。 郁竹君吃到都流泪了,等到终于吃完后,他深吸口气,道:“我们吃饱了,换别人吃了。” “别人?”钱笑笑转过头来,他竟不知道这屋子里还住了其他人。 两人走出门步下两个台阶往后院走去,就见一处圈起的栅栏里,几只鸡鸭在里面快乐的奔跑着,另一个栅栏则养了一只昏昏欲睡的小猪仔。 所以不是他在做梦?那一天,他在马车上短暂苏醒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些家禽家畜。随即他便问道:“你救了我那一天,将我跟它们放在一起?” “当然,它们原本就在车上,你才是不速之客呢。来,喂喂它们。”他指指另一边的马厩,一匹黑马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还有它,它叫小喜福,是我跟爹娘在这里住下后才买来驾车的马儿,你得好好谢谢它,不然我本来不打算救你的。” 钱笑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真的,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救你了,所以别这样冷冷的瞪视着我,我会害怕的。” 他看起来哪像会怕的样子,那双慧黠黑眸里明明有着逗人的笑意。钱笑笑脸色绷得更紧了。 介绍完了小喜福,从这一天起,钱笑笑开始了当长工的日子。 只是,人高马大的他竟然如此笨手笨脚,实在是郁竹君始料未及的,他愈来愈怀疑钱笑笑要不是扮猪吃老虎,就是天生的公子命。 生炉灶柴火还行,要他煮饭烧菜就只有一味——烧焦味。 洗个衣服,他大少爷力气太大,一搓衣服就破,要他轻一点,他就说他不会,还臭着一张俊脸,好像叫他洗衣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晾个衣服吧,明明教他先将湿衣服拧干再放到晒衣的竹竿上晾,但他大少爷偏将衣服从盆子里一捞,湿漉漉的直接扔上竹竿,只要大风呼呼一吹竹竿便摇摇晃晃,接着重量不均,就垮掉了! 这时歹命的他就得咬牙重洗再重晾。 改叫钱笑笑收衣服、折衣服,他也只是随意一折,能往上叠高便行,其它啥也不管。 请他喂食放养的鸡鸭,他大少爷脸上老带着不屑,只有喂小喜福时表情还算平静。 喂小猪仔吃馊水菜梗,他憋着气将馊水桶拿到猪仔面前就要它自便,结果就是,馊水倒一地小猪浑身臭,还得劳他这主子善后。 说起来,拉拉杂杂的家事一大堆,他还因此免了钱笑笑洗澡守门的差,但这一点其实是因为每回守门他的脸都太臭,让在屋内洗澡的自己都怀疑空气中飘浮着一股臭味,干脆免了钱笑笑的活儿。 总之,这么多事中钱笑笑惟一做得好的就是劈柴,那斧头他拿得最顺手,但柴木不必天天砍,倒是某样东西得天天洗,也天天破。 “哐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