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阴阳界起始卷之仇仙》

    sh市黄家堡外的一个大宅子里,这是一个五进的大宅子,青砖青瓦朱红色的大门,在大门上有个白底金字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黄仙魏府》。白底是说这家主人是女性,终生未嫁故而用白底,金字是因为关外五家以金色为尊。

    在大宅子中间的仙堂侧殿里,六个人正在侧殿商量事情,准确的说就两个人在商量,一个是岳家的当代家主,一个是黄家的大长老大执事魏老太太,两个小女娃在一边伺候着魏老太太,我爸爸妈妈跪坐在边上听着两人说话,我爸跪在爷爷这边,妈妈跪在魏老太太那边,中间一个四方小桌子,上边是茶具,边上一个小的炉子,在炉子上有个小水壶,小水壶烧的正旺,一道水蒸气从壶嘴喷出,平白的给屋里增加了阵阵湿气。

    “很久没跟岳家大哥坐在一起聊天了。”魏老太太盘膝坐在地炕上,用手轻轻地拿起茶壶,这里面是刚沏的热茶,上好的云南普洱,被热茶滚了几滚,正是最有韵味的时候,拿着茶壶的魏老太太想给爷爷的茶杯倒茶。

    “师傅,我来吧。”妈妈一看魏老太太的动作,赶紧起身想要接过茶壶,替自己师傅给自己公公倒茶,师有其事弟子扶其劳,这在待客上并不算是失礼。

    “七年了……。”爷爷端起了空茶杯,往前一递,一边伸手一边叹气的说道,眼睛里的锐利早就不见了,只有无限的追忆和感慨。

    “不用,我还没老到斟不得茶。”魏老太太眼睛就没离开眼前伸着手的茶杯,看着空空的茶杯,再看看手上如树皮的皮肤,在这皮肤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这伤疤看着浅,但是却很长,贯穿了整个手掌,延伸到虎口处。

    “是,师傅。”妈妈从新坐下,看着自己师傅给公公斟茶。

    “信哥,嫂子还好吧?”魏老太太稳稳地给爷爷的茶杯里注满了茶水。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倒杯水的功夫脸上有点红润,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应该是因为年纪大了,不然能是什么?难道是老太太害羞了,羞涩的脸红了?不可能,不存在的,不可能,我不相信。)以上括号内是我的吐槽,以后可能还会出现。

    “嗯……。”爷爷把茶杯拿到嘴边,轻轻的吸了口气,浓郁的红茶的香气,还带着一丝丝的香甜之气,听见魏老太太的问话,老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就是出问题了?”魏老太太明显的眼睛一亮,端着茶杯的手的不抖了,嘴角淡淡的勾勒出一丝的微笑,桌子边上的黄鼠狼(黄仙),本来慵懒的趴在地炕上,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看着魏老太太,一对小眼睛贼亮贼亮的。

    “还是那样,你俩斗了半辈子了,差不多歇歇吧。”爷爷看着突然精神了的魏老太太,先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味了一下,轻轻地放下茶杯才说道。对于自己这个妹子(东北大哥妹子的叫很正常,显得亲热),和自己老伴的恩怨纠葛,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两个人本来是一起长大的小姐妹,关系一开始很好,后来就不怎么好了,说起来也怪爷爷他自己,他一出现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就越来越不好了。

    “有什么歇不歇着的,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是听到自己老姐妹的消息,心情忍不住的激动罢了。”魏老太太眼睛瞟了一眼爷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好像有点窃喜的意思啊,不过从这话听来,和这个表情有一点点的差异啊。

    “好好的红茶,非要放白糖,串了味道了。”爷爷一口吸干了茶杯内的热茶,把茶杯放桌子上,还用手指往前推了推。(在茶桌上,用手指往前推杯子就是要求续茶,所以说啊,爷爷很优秀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这是人家英国人的喝法,那帮子外国佬还挺有意思,这红茶里放了糖,口感绵甜,本来还要加牛奶和蜂蜜的,不过听说林茂不能闻膻味,所以就没放。”魏老太太说完就看着我爸爸,眼神里甚是慈爱,好像看自己的子侄似的。

    “林茂,叫小姨。”爷爷看看魏老太太,微微的转过头,伸手示意爸爸叫魏老太太。

    “小姨。”爸爸听爷爷的话,站起来微微地对魏老太太鞠躬,恭敬的叫了一声。

    “别听你爸瞎说,叫师傅。”魏老太太受了爸爸一礼,才摆摆手示意爸爸免了,不要多礼。

    “哎……。”爸爸应了一声就盘腿坐在爷爷的边上,一句话也不说了,这感觉都是老一辈的恩怨纠结,还是缩着脖子当鹌鹑的好,别瞎掺和。

    “信哥,这回很棘手,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当年您家老爷子能一举击溃他们,不是他们这些人太差,是您家老爷子太厉害,还记您家老爷子闯进仙堂的时候,那可真是威风八面,我师父也被那个畜生气死了,师傅到死都不敢相信,他最器重、最看好的儿子,竟然是个种植恶魔之花的恶魔。”魏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把件,手里是一个黄玉雕刻黄鼠狼的把件。老太太的眼神从憎恨一点点的变成痛惜,特别说道自己师傅的时候,眼里痛惜中还带着丝丝的泪光,毕竟师傅从小把她养大,还教授了她出马的本领,可谓是倾囊相授。

    “没事,你联系一下愿意帮助我们岳家的,跟他们说,岳家记住他们的一个人情。”爷爷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茶杯里注入了八成的茶水,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没说什么跟他有关的事似的,这个态度颇有泰山崩与面,而面不改色之意。

    “一个人情人家就叭叭得过来帮您?是您想得简单,还是人家贱啊?”魏老太太听爷爷的话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岳大哥不是像外面传的那样,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接班者,而是腹有沟壑、内有乾坤的人物。但是也不能说这种话啊,真以为岳家还是以前的岳家啊,现在能卖岳家面子真心不多,剩下的多是因为利益或者其他的原因,因为这些原因才愿意帮着岳家。

    “岳家有自己的人脉,对付这些宵小之辈,不说是手到擒来,也不是太麻烦,我担心的是这些人背后的人。”爷爷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看向魏老太太,眼神一点点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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