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枫不过细想想便猜得到,就凭铁无双那榆木脑袋,定是又不知教何人当枪使,只怕他自己还不得而知,于是领着小白着急忙慌往北武赶。 哪知他们前脚刚到,就听闻月漓已离开北武,往西屿去的消息。 这一个月,他愣是什么事都顾不上管,一路尾随在月漓屁股后面团团转,累得半死够呛且不说,她倒是身边又不知跟了个什么人,瞧着一副阴柔长相,竟还胆敢与她夫妻相称? 江枫直觉得,气得他肺管子生疼。 凌风见他不语,是以默然转身离去,出门时望向床尾偷着招了招手。 小白坐在床尾,对于凌风暗示理也不理,好容易见着月漓,眼下又见她伤成这副模样,哪肯离开?转过眼,抬头望着江枫那张脸实在不敢言语,低头再瞧着气若游丝的月漓,忍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不过一个多月没见,怎么就成了这副光景? 不多时,江枫听她越哭越起劲,忍不住侧目拿眼斜她。 这厢一抬头,迎面见着江枫如此目光,惊得小白登时抽出一个嗝来,赶忙用两手捂着嘴,瞪着惊慌失措的眼站起身,往门外逃。 凌风见她一阵风地溜了出来,顺势一把关上了门,喜滋滋揶揄道:「我方才那样给你使眼色,你竟好心当作驴肝肺,理也不理,这下好了?教少主横你一眼,跑得飞快!」 小白听到了,登时朝他飞去一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眼神,瞥他一眼。 凌风吃了瘪,面上喜色瞬间消失,一脸委屈道:「我去吩咐他们开船。」说着,兀自转身往船头走去。 小白红着双眼,迎着海风朝整座铁木岛望去,直觉得好似遗忘了什么,半时天却没忆起来。 「启航!」 随着一声令下,船头破开稍显平静的海面,整艘船渐渐动了起来,驶离岸边。 紧接着,一道紫袍身影飞过半空,堪堪落在船头,云淮的不请自来,致使几个船夫撂下手里的活计,撸起袖子冲上前,质问道:「什么人?敢上老子的船?」 凌风一看来人是云淮,正欲动手。 见状,云淮掏出五色土,五指紧紧攥着葫芦,现下他只需稍稍用半分气力,便可将五色土化为齑粉,遂伸手指着凌风威胁道:「带我去见江枫!」 船舱内,江枫动手解下月漓覆在眼前的布条,见着她睫毛上沾着近乎干涸的血痂,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缓缓攥着那根布条,一脸的痛心疾首。 他暗地自责,只怪来得太迟,倘或早来那么一步,也不必教她伤得如此。 「霁族虽与天地同寿,不老不死,但你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为何每次遇到困境,你的选择永远是孤注一掷,难道你也不会痛?」 明知她听不见,江枫却还是喃喃自语的问着。 「少主!」 门外,传来了凌风的声音。 江枫的思绪被打断,适时正整颜色,暗自打开紧攥的拳头,垂眸望向掌心,问道:「何事?」 凌风抱拳伫立在紧闭的门前,听出江枫声音里,有些被打扰后的不悦,虽知晓他看不见,却还是躬了躬身:「他要见您。」 闻言,江枫登时反应过来那个「他」指的是谁,原本还算平静的面色倏然一变,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字一句道:「不见!」 说着,他蓦然将摊开的手掌攥成拳,声音里隐隐有些怒意,冷冷丢下一句:「扔下船,喂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