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爸爸,你怎么知道......” 捂住脸颊,每一句话伴随着疼痛,就像是轰雷般砸穿毛利兰的内心。 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十年前,公生瞒着妃英理,在离婚离家后的第二天,前往帝丹小学,看望毛利兰。 天真的男孩走了两个小时,从下午两点出发,四点才出现在教室,找到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毛利兰。 以为过去一夜,姐弟之间不会计较父母的问题。 但是等来的结果,却是一句‘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弟弟’,再用力推开。 “我瞒着上司准备偷偷去接你放学,看见公生瞒着妃英理去看你,而妃英理也瞒着你弟弟偷偷去接你放学。” 你永远不知道,你推开亲弟弟的那个下午,被多少双眼睛所注视。 小五郎直到今天,才将这件事说出来。 只是想给女儿留下一份颜面。 从始至终,能拆散家的都不是离婚证,父母都爱着孩子。 真正拆散这个家的,是那颗心。 当人心散了,就真的散了。 “小兰,未来的路你自己选,想要怎么对待身边的人也是你自己决定,我作为父亲无条件支持女儿你的决定。” “但是......” 小五郎重新走到窗口位置,眺望楼下。 自家的傻小子终究是自家的傻小子,这个时候躲在下面不上来,明显是想要父亲把坏人做到底。 麻将馆的老板还在指着侦探所的方向骂街。 回过头,小五郎看向毛利兰。 “我需要你现在做出决定,要么你就再也不要见到公生,彻底放弃掉你作为姐姐的责任,选择推开就不要后悔,不要几年后感觉抱歉又找你的亲弟弟。” “要么,你就承担起你的责任,作为姐姐的责任。” 没有人能逃避责任的。 小五郎很清楚,世界上大部分的后悔都源于不愿意承担责任,等到想要还清的时候,却发现无力回天。 最后,这些后悔只能带入棺材,无法还清。 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打开拉环,猛灌一口。 “兰,十七年时间,你有给你弟弟洗过一次衣服吗,你有精心为你弟弟为你弟弟准备一桌饭菜吗,你有带着你弟弟去游乐场玩过一次吗?” 这就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小五郎满怀惆怅,重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感受酒精麻痹脑袋的舒爽,让沉重与烦闷一点点的消逝。 这种生活真的很舒服。 答案是没有。 小兰望着瘫坐的父亲。 “你走吧,家里没你住的地方。” 再一次喝一口,小五郎将酒瓶放在旁边桌上。 “楼上......我的房间......” 小兰从沙发上起身,两边脸颊还有着掌印,裹着胶布的手指向天花板,三楼,自己的房间。 “我准备用你的房间养狗,所以这个家没你的位置,想好了就自己走吧。” 手拿到遥控器,按下按钮,冲野洋子的歌声再次响彻二楼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至于女儿,看自己选择。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也已经打了,说也已经说了,劝也已经劝了。 小五郎总不能拉着自家女儿给自家儿子下跪。 “爸爸,我回去了。” 小兰做出选择。 或许真的如毛利小五郎所说,小兰从来没有给公生做过一顿饭,没有洗过一次衣服,没有带着去游乐园玩。 但是这些,都给新一做过。 一边用姐弟这样亲密会害弟弟的想法逃避责任,另一边用青梅竹马的名义将弟弟对自己的照顾回馈他人。 这一巴掌真的很重。 小兰推开自家的门,又一次站在楼梯的位置,一脚每一脚的向下走去。 回去的这段路,可能要自己走了。 忍不住这样想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