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到了药坊,和姑正在前厅给医徒学子讲书授课,张士彦远远地看见了她,便迈不开步子了,坐在前厅的走廊上,他对医理医书一知半解,看着那个穿着素色白衣的女子,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 梦里他和那个“新姑娘”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醒来白日里还总是反复回味,眼前的女子慢慢地和梦里的那个姑娘重合…… 张士彦有些不清醒了,自幼习武也习文,圣贤之书未曾少读,从未因为谁有过心猿意马。 阿四提着装有账蒲的篮子,见大少爷坐在抄手游廊的廊椅上,望着前厅讲课的学子师生发呆,“少爷……” 张士彦回神,“什么事情?” “少爷,您不是来药坊合账的吗?”阿四把账蒲放在张士彦的眼前,张士彦却无心合账,“知堂是否看过?” 阿四答道:“知堂大人已经看过了。” 张士彦推开账蒲,“行了,知堂看过了,没问题就行,外郡求药的单子看着点批,别给不良药商拿去,垄断了药源就行。” 这一段时间里,张士彦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慢性病,原来他只是惦记上了一个女人。 依照张士彦大大方方的性子,不像宋配那样含蓄,他定然是要表白心意的,但是,这个女子又不是个普通女子,她万一不喜欢他怎么办? 游廊下,张士彦盯着正在讲课的和姑,心里慌乱急躁地打着各种草稿,终是等到了和姑授完课。 他故作无意碰见,作揖行礼道:“神医姑姑……” 和姑收拾着药卷,学生见他来了,皆是快快散去,和姑抬头看了一眼来者,“最近药膳可在服用?” “用了,可是未曾见效。”张士彦苦恼地答道。 “是么?”和姑觉得奇怪,看他的气色确实未见佳爽,“怎么会没用呢?”和姑让他坐下,就着讲课的矮桌,她捉起张士彦的手腕探脉象。 “脉象有些奇怪……”不像是一个富家少爷的脉象,倒像是个体弱多病者的脉象,“你的脉象怎会如此复杂?”这个男子好像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张士彦盯着眼前这个女子,“怎么个复杂?” “从你的脉象看,你身上有很多旧疾余毒,”和姑以为他就是个只会喝花酒的纨绔子弟,“我自幼习武,久经沙场,多多少少也会负伤,有什么可奇怪的?” “哦……原来是这样……”和姑收回手,张士彦心里痒痒的,但是又怕她认为他是个登徒子。 “近日又是哪里不舒服呢?”和姑拿笔记下他的脉象,实属少见。 张士彦撑着脑袋看着她:“胸闷气短是为何?” “胸闷气短,肺气虚。”和姑答。 “心慌焦躁是为何?” “心慌焦躁,心气虚。” “茶饭不思是为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