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一个真神为什么要怕这点小事啊?”小神子几乎要被气笑了,“父亲规定圣器上一律不能加雕饰,所以我在上面弄了个花纹作区分。” “谢谢,我很喜欢。” 透特像往常那样摸了摸祂的头,可小神子却开心不起来,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萌芽的人性和几天的观察让阿蒙意识到了一些尚且难以参透的事实:尽管透特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仍然像以前那样温和,豁达,甚至可以说健谈,但独自一人的时候却沉默得近乎死寂,要么睁着眼发呆,要么闭着眼睡觉,要么埋头写东西——写一些没人能看懂的东西,经常一坐就是十个小时以上,写到笔尖磨了又修,写到墨水瓶满了又空,手稿在手边越累越高,窗外的太阳越来越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透特甚至忘了进食,可祂以前分明那么喜欢吃东西。 祂忘了清甜的椰子水,忘了滋滋冒烟的烤鱼,忘了脆脆的炸土豆,也忘了冰箱里那些五彩缤纷的鲜果,那些生动的酸甜苦辣统统离祂远去,只留下一副繁忙到麻木的躯壳。 神子突然觉得害怕。 “尧舜都是黄底之后,其都城则在太原。太原与涿鹿均在冀州之域,可见其亦系河北民族……尧在位七十载,年老倦勤,欲让位于四岳。四岳辞让。尧命博举贵戚及疏远隐匿之人,于是众人以虞舜告尧……当尧治时,有洪水之患。尧问于众,众共举鲧,尧使鲧治之。九年而功弗成,乃殛鲧而用其子禹……” “夏朝凡传十七主,据后人推算,共历四百余年。《史记》有言:禹有天下后,荐皋陶于天,拟授之以位,而皋陶卒,乃举益,授之政。禹之子启贤,诸侯不归益而归启,启遂继天子位……” 远古的知识如潮水起落,沉寂已久的事物也随之苏醒。 白塔内昏暗的光线开始扭曲,一个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影子出现在书架和桌椅之间,有的鞠躬尽瘁,有的决绝赴死,有的把酒临风,有的纵横天下……饱含着不同情感的声音盖过了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有的因聚散离合叹惋,有的因黑白颠倒怒斥,有的因天地悠悠恸哭,有的志得意满大笑…… “商朝兴于西方……唔。” 那些怪诞的幻象在摇晃了一瞬后,消失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