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崔光耀老眼一眯,黑苍苍的脸皱起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蹲在他旁边的女人。 为什么疑惑呢,可能是这女人过分白皙吧!穿着干净、面容姣好,像是一个从外地过来的学生妹,就算有点老,不是个学生,那也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不可能有这肤色! 崔光耀本来还有些疑惑,往后一看,看到这女人身后的军人同志便清楚了。哦,原来是那边地区的军嫂,怪不得这话这么外行。 “丫头,奶牛不好养啊,这肉牛要比奶牛结实,而且也没奶牛那么金贵,奶牛要挤奶,住的不干净了容易生病。” 崔光耀看在她是军区人的份上解释了两句,但也没有兴致多谈。 蹲在原地,用干枯如老松树皮的手从怀里摸出来几根烟丝,塞进烟斗里,颤颤巍巍点着火,狠狠抽了一大口,满面愁容地看向远方。 安清酌笑容不变,尽管闻到这刺鼻的烟味有些下意识的皱眉,可还是稳稳蹲在这里,没有任何不满。 开玩笑,农场这几年,她什么事儿没干过,掏粪捡粪,施肥挖沟,对于卫生条件,她的下限早就不知道到哪儿了。 “老哥,你是哪儿的人呀,听口音好像不是这里的。” 安清酌也不遮掩,先说了自己的情况,“我之前是在学校教经济的,也就是个臭教书的,就好问些有的没的,走的多了,多问问本地的事情,也能让我们长本事长见识。” “之前还去农场干了好几年,才回来没有多久,一直捂在家里。” “您别看我现在皮肤白,手里的茧子多着呢!还叫我丫头,我都是当外婆的人了!” 安清酌说着就伸出她那充满伤痕的手,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原本还有些嫩,现在是满手的茧子和黑色的伤疮,养都养不好。 或许安清酌也没想改,万般经历,皆成性格,都是自己的经历,嫌弃什么。 崔光耀肃然起敬,惊讶看着她,目光中透露出尊敬。 “哟,还是个老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辈子最尊敬教书的人了,说句冒犯的,别看之前批的多,那都是忘了本瞎闹呢。” “尤其是我们村里的一个老秀才,可人家年轻时候给了咱一个窝窝头,这就是救命的恩情,让咱去欺负他,咱说什么都不能去。” 崔光耀磕磕手里的烟枪,深吸了一口,习惯性地皱起眉。 “都说人家老秀才不好,可人家教出来不少有本事的人,帮不少孩子走出这个山窝窝,之前那事儿就是放下碗骂娘……” 说着崔光耀瞥了眼安清酌身后的军人同志,轻咳两声,放低声音,“咳咳,当然,妹子,我这是都是那啥以偏概全,瞎扯的,不能以我这里的情况说全部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