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水牢-《剑开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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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地瘴气弥漫,不时伴随着阵阵不知名野兽怒号,瘴气近不得这火光旖旎山洞,山洞温暖如春,深谷寒风阵阵。
公孙静已不知做第多少个噩梦,从最开始蓬莱之变,至后来从蓬莱到中土这一路上点点滴滴,几次险些葬身黑鲨腹中,死里逃生下来至飞仙关,后上名剑山庄,再到遇上那在荒山野岭布下道场的白衣男人。
钻心般疼痛的一剑削掉了自己一条手臂。
公孙静于惊魂未定之中醒来,醒来时候山洞火光依旧,身上盖着薄纱,身旁女子香汗淋漓,断臂之处依旧撕心裂肺,只是早就被女子贴身衣物撕下来的碎片包扎完毕,旁边摆着两样东西,一把带着森森剑气的剑,一条已经冰冷的手臂。
公孙静想要挣扎着起来,奈何身上赤身裸体女子紧紧压住自己胸膛,根本动弹不得,他若强行要起,便不得不打搅了正在睡梦之中紧咬住嘴唇的花想容,亦对不起身下那一片巴掌大的落红。
原来自己所想的风情万种的少妇居然其实还是一个处子?
公孙静苦笑心中嗟叹。
到底是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情。
“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做,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就不必再装睡了。”
公孙静淡淡道。
“你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公孙静亦不晓得如何待你才是。”
“那就当这不过是一场梦。”
花想容虽未睁开眼睛,眼角已经晶莹剔透,哪怕她早知道当公孙静醒来时候会怎么说,却也依旧当不起这风流快活之后的冰冷。
公孙静穿好了衣裳,衣裳已被花想容洗干净晾干,只是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像是烙印在了上面一般无论如何都洗不掉。
一只手跟两只手比起来有很大差距,至少短短几天时间是绝对习惯不了做什么都只能用一只手来解决,他不禁想起司马云身边那位看起来最少断臂几十年的小老头儿。
一个人想要习惯一件事情,还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上去呢?”
花想容犯难,下山容易上山难,想要再度以内力以剑登山不可谓难事一件,每上一步需要消耗的力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如今才失了处子之身,浑身乏力,莫说是登悬崖,怕是五十丈距离都上不去,更遑论如今只剩下一条手臂的公孙静。
花想容心中默念,若是自己是一个成年男子,说不定肯定会背着公孙静爬上这座不知深多少的悬崖峭壁吧。
公孙静以剑掘坟墓,将自己那条冰冷左臂埋了进去,又以木柴书写公孙静之墓才停下动作来。
“不管这里能不能上去,我都不会在这里了度余生,就算要死,也要等我报了公孙家大仇以及断臂之仇后才能死。”
“可是公子你……”
花想容一句话戛然而止,公孙静并非榆木,如何不晓得花想容想说公子你双臂都在时候都不是那冰霜公子对手,如今双臂仅剩一臂,更是被困在这万丈深渊之下,又谈何去找别人报仇?那等冰冻百里的手段又岂是随便一个人能做到?
“你说就是了,大可不必如此拘谨,公孙静虽自负,却绝对还不至于到了连好话都听不进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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