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之礼冷冷一笑,立刻反讥道:「你们这些国家每年给我们点特产,就要北渝什么都管!你可知道,打仗就要花钱,要花钱就要征税!为了让你们自己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就要压榨北渝的百姓,这公平吗?」 胡七怒目斜视,说得义正言辞:「我斗胆问这位大人,乱臣贼子如此不把北渝放在眼里!您敢保证,他们不会对北渝兵戎相向吗?」 顾之礼昂首挺胸,不屑地冷哼道:「哼!不过弹丸之地,哪有那个胆子!」 胡七不再理会顾之礼,转而向渝帝深施一礼,深施一礼:「皇上圣明!莫要等到乱臣贼子羽翼丰满,再转过头来针对北渝,那就为时已晚!」 「可现在谁能证明你的身份?」顾之礼忽然凝定他,目光狡黠:「如果你不是安南世子,而是敌国派来挑拨离间的,那北渝贸然出兵岂不是上当了?」 胡七脸色一沉,凛然问道:「那大人以为,如何能证明我的身份?」 顾之礼插着手,呵呵笑道:「这句话得问你啊!究竟如何才能证明你是安南世子呢?」 胡七一时哑言。 从几人争论到现在,渝帝的脸上一丝变化都没有。 他沉吟片刻,看向不动声色的夏云卿,开口问道:「夏首辅,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这次的官复原职,夏云卿似乎变了许多。 从以前的他,遇到了相同的情况,一定会一马当先、不管不顾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并抨击所有意见相左者。 其言辞之激烈、态度之强硬,曾征服了一众朝臣,包括渝帝。 可自从他经历了这一遭后,态度似乎不再强硬,也嫌少主动出头发表言论了。 也许有人认为他在故弄玄虚,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 也有人认为,这次贬职让夏云卿长了记性,开始学会收敛气焰了。 却没有人能想到,也许只是夏云卿心中的那团火焰,没有以前烧得那般旺了。 只见他手持笏板走出,深深一揖道:「启禀陛下,臣与胡七在机缘巧合之下相处过数月!他本人秉性纯良、天真无邪,并非大奸大恶、口出妄言之徒。但臣确实不曾听他说过自己的身世!所以这件事,臣也不敢妄言!眼下,臣以为不如先将胡七安置在瞻云馆,陛下亲自写封书信给安南国主一探真假,再做商议!」 王肃忽然在一旁冷笑道:「呵,一个是乱臣贼子,一个是跳梁小丑!谁的口中都没有实话。区区一封信若是试不出真假,又当如何?」 夏云卿脸色未变,不疾不徐地说道:「那也好办!大朝会那日,各国使臣都会前来进贡,到时候让胡七与安南使臣当面对质,一样能试出真假。」 顾之礼在另一旁呵呵而笑:「只怕安南使臣届时,会不会又意外猝死啊!」 夏云卿终于板起脸,冷哼道:「安南前来朝贺的使团多达百人,胡七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几百人都灭口吧。再说,若真是整个使团都被灭口,陛下也不必再问,直接将胡七拿下便是!」 胡七即刻拱手一揖,高声附和道:「只要能证明臣的清白,臣愿做任何事!」 渝帝稍作思忖才点头:「朕以为夏爱卿所言极是!既然如此,就将胡七暂时安顿在瞻云馆。等大朝会那日,双方当面对质之后,再做定夺!」 胡七喜极而泣,立刻撩袍跪下,连连叩拜。 早朝散去,待渝帝离开文德殿后,一众文武群臣才逐一散去。 胡七快步追上夏云卿,感激地拜了一拜:「首辅大人请留步!方才多谢夏大人帮我说话!」 夏云卿停下脚步,轻轻点了点头:「老夫也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安南的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必须要等到皇上完全信任你方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