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牛大嫂伤心欲绝的模样,让堂内众人无不惨然、暗自垂泪。 堂外忽然传来轻轻的雷鸣,不一会儿便细雨蒙蒙。雨儿飘飘洒洒,又下不大,却又不肯停下。 雨声淅淅沥沥,滴在树叶上发出细碎之声。每一滴雨,都能让人感到浓浓的秋意,和来自心底的冰凉。 一条闪电过去,清清楚楚映出了牛小乙的面庞,牛大嫂将儿子的尸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失声连连唤着「儿子」。 「威——武——」一声堂威传来,众人立刻抖擞起精神,恭敬站好。 夏云卿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神情严肃地从屏风后走出来,在堂上落座。 一抬眼眸,看到牛小乙凄惨的死状,连一向公私分明的夏云卿,也眉头一皱: 自从到灵州做推官之后,他接过大大小小的案子,多以偷盗、抢劫、聚众斗殴为主,杀人案,尤其是这么残忍的杀人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牛大嫂哭喊了半天,已然力竭,此时只是抱着儿子的尸体,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双唇不停地颤抖着,再也哭不出来一个音。 一声惊堂木响,夏云卿威严地问道:「堂下何人在此喧哗?难道你不知这是衙门大堂吗?无辜喧哗是要挨板子的!」 牛大搜连连磕了三个响头,痛心疾首地说道:「大老爷英明!您要为民妇的儿子做主啊!我儿子被人害死了!」说完,她又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夏云卿皱眉看着堂下众人,沉声问道:「有什么人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鹿宁一步走出来,拱手、道:「夏大人,这位牛大嫂是在马帮喂马打杂的。她的儿子牛小乙两天前就不见了。昨天晚上,我们在凤鸣山的山洞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夏云卿看向牛大嫂,问道:「牛氏,她说得可是真的?」 牛大嫂更咽地点了点头。 夏云卿转向一旁的仵作,问道:「他是何时死亡的,死因如何?」 仵作躬身一揖,说道:「启禀大人,大概死了一天了,身上中了十七刀,没有刺中要害,是全身鲜血流尽而亡……」 亲耳听着自己的儿子是如何被人杀死的。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世上最残忍的折磨。 牛大嫂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怔怔出神、失魂落魄。她摇晃着身躯几欲晕倒,幸好被一旁的人稳稳拖住。 夏云卿捋着胡须暗忖:凶手的手段如此残忍,想必应该是仇杀。 他试探地问道:「牛大嫂,你仔细想想,你们夫妇二人可有什么仇人?」 牛大嫂神思恍惚,强撑着精神,喃喃道:「我丈夫那人就是一个老实巴交、屁都说不出一个的农民,现在马帮喂马。我就是一个村妇,平日里也在马帮打下手,我们家三口人老实本分、勉强糊口,哪有什么仇家啊!」 夏云卿又问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仔细想想,最近,你们可有与人发生过冲突?」 还未等牛大嫂回答,云长老一个箭步走出来,抢先说道:「大老爷,昨日我们在山洞中找到牛小乙尸体时,还找到一样不属于牛小乙的东西。这可以证明凶手的身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