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阵微风吹过,鹿宁缓缓站起身来,到绣楼里取来羽枫瑾曾遗落在此的斗篷,将它小心地披在他身上。 突然之间,方才还在熟睡的男子,竟猛地睁开眼,那朦胧晦暗的目光中,有一丝鹿宁从未见过的陌生。 更让她惊讶的是,羽枫瑾竟一把抓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自己拉入他怀中,冰冷的目光深深瞪着自己,手中的力道让她觉得手腕生疼。 鹿宁微微蹙起了眉头,痛吟了一声:「殿下,您怎么了?」 这一声娇嗔彻底唤醒了羽枫瑾,他的双眸渐渐清亮起来。看到怀中娇小的女子,和那张受了惊却依旧娇艳的面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立刻松开手,有些慌促地说道:「抱歉,鹿姑娘,方才我做了个噩梦…… 」 鹿宁揉了揉发痛的手腕,勉强笑道:「没事。只是没想到,这么美的环境下,殿下还会做噩梦。」 羽枫瑾垂下眼睑,低声叹道:「一个人经历过最恐怖的事,就会被噩梦日日缠身……」 鹿宁自然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对此抱有深深的同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迟疑了一下,她站起身来走到墙角,随手拿起锄头在地上刨了几下。 羽枫瑾看着她,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鹿宁弯腰从洞里拿出一坛酒,向他晃了晃,笑道:「我在挖酒!」说着,又拿了两只碗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为什么要把酒埋在地下,这有什么说法吗?」羽枫瑾从她手中接过酒杯,笑着问道。 鹿宁喝了一口酒,莞尔一笑:「这是我在南疆养成的一个习惯,到了这里也改不掉。」 羽枫瑾轻轻抿了一口,笑道:「难道南疆的人,都喜欢将酒埋在地下吗?」 鹿宁向他眨了眨眼,笑道:「这是我和托托常玩的一个游戏。南疆那边大多是沙漠,沙子和土地不一样,会像水一样流动。我和托托就经常把瓜果和酒埋在沙子里。等过几日,便开始四处寻找那些被埋进去的酒和瓜果。这个过程让我们充满期待和喜悦。到了盛京,有时觉得无聊,又想念南疆,就会偷偷将酒埋起来。只可惜,这里的土不会流动,所以从来不会有任何惊喜。」 说完,她仰头猛喝了一口酒,黑白分明的双眸中,隐有一丝落寞。这份落寞似乎有传染力,羽枫瑾也喝了一口酒,觉得胸口也跟着闷闷的。 「对了。」鹿宁歪着头看向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殿下今日是碰巧过来,还是说……您也是为了平阳侯而来?」 羽枫瑾微微一怔,轻声笑道:「看来,今日为平阳侯而来的人不少啊。难怪庄楼门口的人草木皆兵的。」 鹿宁抑制住心头的焦燥,叹道:「先是顾纪昀来这里,软磨硬泡地想让我帮他除掉平阳侯父子。他离开后刘容就过来了,他反而是劝我交出寒烟,让她去皇上面前承认自己在撒谎。不过,我把两个人全都赶走了。」 羽枫瑾扬起嘴角,笑道:「明智之举。」 /105/105222/28512040.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