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玄济经-《神授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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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慧于胸中,释拙于外泄,”江阳和。
欧舟心内一动,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处流转不息,忽出一掌击向地面,只听砰的一声,平整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手掌印,深约寸许。
江阳也是如法炮制,一掌将地面打出寸许深的浅坑。
二人尽皆骇然,不相信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看看自己的手掌。
“原来,梦不是梦。”欧舟奇道。
“莫非,我们受到了三丰祖师的真传。”江阳疑惑道。
“可是我们并未离开过屋子呀。”
“是啊,我们还在床上呢!”
“可是,这掌法怎么解释。”
“古籍上的文字又是怎么记下来的。”
“不如我们试着按梦中三丰祖师之法,把太阳心法练习一遍。”欧舟建议。
“很好,我正有此意。”江阳说道。
二人团膝在床,按照梦中之法,练习太阳心经。
果然,他们就觉得一股沛然热气在意念引导之下,自丹田升起,游走于诸身各大穴道。
天地交柔于百汇,融会贯通于命门,捋气机于会阴,走关元入气海,如此三遍之后,顿觉精神倍增,灵台清明,往日一些费解之事豁然开朗。
“果然不是梦。”欧舟大喜道。
“莫非我们真得随三丰祖师去过那个山洞。”江阳道。
“师兄,要不,天亮之后我们按照梦中所示,去找找那个山洞?”
“不错,找到了,便知端倪。”
“无量天尊,不必找了。二位小哥,恭喜你们成为三丰祖师的神授弟子,习得太阳心经。”随着一声道号,鹤发童颜道者迈步进了房间。
江阳和欧舟赶紧下床还礼,齐声说道:“大师此行,莫非为释疑而来?”
“二位莫急,听我慢慢道来。”道者一捋银须,坐在一把椅子上,挥挥手,“不必拘礼,你们也坐吧。”
月光透窗而入,江阳和欧舟坐回到各自的床上。
“你们所习心法,乃是祖师爷离山后在那个松涧古洞闭关修炼百年所创,融合了九阴九阳和太极心法之大成者。迄今为止,习得此心法者除了祖师外,仅有你二人。”道者道。
“难道说,祖师爷尚在人间?”江阳惊问。
“祖师爷自五百年前离山后,神游太虚,我辈历代掌门,再也未曾见过祖师。”
“那么,大师又如何知晓太阳心经呢?”欧舟问道。
“梦中,就如你们方才那样。只闻其神,未谋其面。”
江阳和欧舟惊讶的互看一眼。
江阳再问:“那么,祖师爷可曾用此法传授大师其它心法?”
“数百年来,并未有掌门得到祖师爷神授,更未有亲传。”
“那么,傍晚大师的那几句偈语,似乎已经晓得了我们的底细?”欧舟问道。
“若非得祖师爷梦中指示,我辈凡胎,又如何洞悉天机。”
欧舟和江阳再次对望一眼,欧舟问道:“可是,梦中的古籍我们能倒背如流,这又如何解释?”
“神机难测,祖师爷并未说明原因。”道者炯炯有神的眼睛略微闭了一下,“想必二位已知起因?”
欧舟和江阳再次对望一眼,点点头说道:“祖师爷梦中有所提示。”
道者摆摆手,说道:“天机不可欲泄,既然祖师爷仅告诉你们,那说明你们身上寄托着某种使命。不方便与第三者说起。”
“请问大师,这事如此神乎其神,山门内真的再无祖师爷神授的弟子?”
“五百年来,从未有过。”
江阳和欧舟听闻,纳罕的对望一眼。
江阳又道:“对于我等奇遇,大师可有不同看法?”
“道法自然,顺势而为。无量天尊。”道者说完,一捋银须,飘然离去。
“师兄,我似乎灵台清明,此前不明之事有种赫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此前不明白的问题现在想起来澄明透彻。”江阳奇道。
“师兄,武当之行,得此奇遇,不知道少室山,又会遇到什么,不如我们找个时间,也去瞻仰达摩祖师吧?”
“瞻拜达摩,我也有此想法。”
“妙极。我们果然思路一致。”欧舟拍手大笑,“当年达摩一苇渡江解救万民,以胡人身份远赴中原开创少林千年基业。真是令人好生敬仰。”
“是啊,江山更迭,英雄辈出。却总是昙花一现,几十数百而终。惟儒释道之学屹立千载,如日月之辉,星河灿烂,一发不可收拾。”
“可见,治学大于拓疆,立说胜过扬武。”欧舟感叹。
“孔孟手无缚鸡之力,却以治学流传千古;始皇甲士百万,吞并八荒六合,仅传二世灭国。射雕大汗铁骑所指,莫不屈服,扬威世界,饮马里海,仅传得五帝不足百年天下。侍武者夺人所爱而不得久远,治学者施人以慧而流芳千古。可见治学之道远大过侍武力夺。”
“师兄所言极是,我们此番奇遇,得一文一武。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始皇与大汗正是崇武抑文,方导致天下如流星划空,片刻即逝。以人为镜,可以正身段,以史为镜,可以正国家。两位盖世枭雄若是多读些书,当不至于国运短陨。”
“谁说不是呢。不过凡事总有两面性,若是他们书读多了,或许开创不出那种丰功伟业呢!”
“但他们的丰功伟业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恃武强夺有违天道,国运自不久远。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两位枭雄非但国运浅短,自身也未得寿终正寝。哪如治学者百岁高龄比比皆是。”
“师弟所言不差。当前有个问题颇为费解?”江阳转换了话题。
“你是说那本古籍?”欧舟笑道。
“是啊,王禅老祖是鬼谷子的名讳,有神鬼莫测之机,膑、涓、秦、仪四大弟子无一不是绝世干才。
子房乃是兴汉之第一谋臣,袁天罡更是古往今来神相堪舆第一人,陈抟老祖与宋太祖打赌赢得华山;刘基谋略和堪舆之术出神入化,更是大明开国不世元勋。
这些人物事迹如雷贯耳,可昭日月。如今我们神授衣钵,使命何解,却存疑惑?”江阳道。
“上述人物皆不世干才,具有开疆拓土之能,神鬼莫测之机。他们的出身虽不得而知,但有一点相同,俱系道家玄门。三丰祖师梦中虽未说明原因,但大师刚才言道,道法自然,顺势而为。既然如此,我们不用刻意去想去做什么,一切随缘就是。”欧舟侃侃而谈。
“师弟所言极是。现在天色未明,我们顺其自然,不如打坐练功如何?”
“妙极。”欧舟拍手赞同。
二人说罢,如前番那般,盘膝于床,调息于内,将太阳心经在体内连续运转了九个大周天。
天亮之后,二人只觉得神采奕奕,灵台倍清,仿佛世间一切如洞内观火那般明了。
鉴于明天还要上课,今晚必须回去。在道观内吃过斋菜,告别了大师后,江阳和欧舟便下去客栈里取了行李,乘了高铁,赶在下午六时返回了凤城。
分手时,二人约定,就此次的神奇际遇,在没有弄清楚到底肩负何种使命之前,不得让第三人知晓。同时,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太阳心经功夫。
与雅量约了时间,这日下午,欧亦然再一次来到西塔。钱币市场藏卧虎,这其中,有位老先生还是国内钱币收藏协会的发起人之一呢。
他多次逛过那位老先生的店铺,五六十平米的店面里,收藏的古钱币琳琅满目,金银玉骨铜铁铅应有尽有。
欧亦然曾经去过德胜门古币博物馆,就藏品的丰富程度而言,该博物馆也没有老先生藏品种类齐全。
不过凡属这类专家学者,通常都有一个通病,不是至交好友,轻易不给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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