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火喜心头愈发的坚定了这个想法。 “那一日,他过问心林,于文曲碑前观岁月,引出浩然,浩然似化无数先贤身影,而今日,他所作诗词不少篇章,有于文曲碑中留名引浩然的先贤影子与风格……” “此子,天生的圣儒种子!” 朱火喜斩钉截铁道。 二夫子庞纪目光闪烁,三夫子王半山则是欣然一笑。 这一刻,整座临安都震动了,各方势力皆是有心神探查而来,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凌空赶赴而至。 李幼安一席素衣,淡笑闭目,聆听着一句句诗词,唇角挂起享受笑意。 听得“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只感觉心神都微微颤栗,与之产生共鸣,仿佛此刻坐在那椅子上,豪迈饮酒吐诗的是他自己。 又听得那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的周身骤然星光蔓延,名剑千百度,微微颤栗,迸发剑气,如冲牛斗。 临安府内,诸多庙堂大儒心神横跨而来。 临安府外,第一山上,老人掐指动容,第六山上,第六山主红尘剑匣颤动不休,遂匣中剑出,三千剑起,漫步第六山上空。 …… …… 临安深处,宫阙林立。 阳光普照,琉璃金瓦熠熠生辉。 赵仙游一席锦衣,端坐琉璃瓦上,手中握一壶灵气满溢的美酒,唇角挂起一抹笑意,洒脱而饮,酒液顺着嘴角滑过,淌入胸腹之间,洒脱且畅意。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安兄,莫非你也曾入得天门,游一场仙境而复归人间?” 赵仙游笑道。 遂举起酒壶,遥遥对着那浩然剑气化白蟒的方向,宛若敬酒。 天玄宫中。 貂寺林立,华贵不可言的身影端坐其上,眸光深邃望出,望着那一抹贯穿临安府天与地的浩然剑气,微微眯了眯眼。 “童貂寺,此等清正之气贯天云,更有诗篇纵出,如此斐然文采,令人动容,你且去观一观,另外,将诸多诗篇抄录成册。” 淡淡的声音自那皇座之上的身影口中传出。 一位气质阴柔身穿黑衣的老人微微欠身:“喏。” 老人一步迈步而出,遂身形消失在了天玄宫门外那烂漫阳光之中。 端坐贵不可言的皇座的男子,依旧望着那贯入云霄的浩然剑气,缓缓吐出一口气。 “老皇叔啊老皇叔……你终究还是赠出了青山,这青山剑气竟能融浩然,当真神异……可惜,青山却未曾归我赵家,着实可惜。” 男子轻叹一口气,轻捏眉心,缓缓闭目。 …… …… 秦相府中。 气氛压抑沉闷的可怕。 书房中。 秦相秦离士背负着手,伫立奢靡的流金雕花窗前,望着那门庭前升腾起的浩然剑气,以及吟诵之间,于相府内传荡不休的诗词。 秦离士闭目。 那篇春闱考题中的北伐檄文再度涌上心头,让他心头不由悸动。 秦离士眼前,仿佛看到一位白衣翩然的少年,满是不屑的挥起了剑,将他以权势所凝聚的大山给斩为两半。 一剑开山,少年执剑顺着斩开的山间一线缝,缓缓走来。 面朝着他,傲然的扬起头。 徐徐睁眼,秦离士明白少年在以此举,得一个清白,甚至都不需要他开口给清白,少年自己一人就可得清白加身。 尽管是文院的文曲榜儒生们的举报,可是安乐直接引渡文曲碑中浩然加身,谁还敢言他舞弊? 他秦离士若仍旧坚持说安乐舞弊,那等于是否定文院万年传承的浩然,与他交好的文院二夫子庞纪,都会与他反目,大夫子和三夫子更是会怒目,会惹得朝堂中诸多文院出身的大儒怒目。 秦离士哪怕位高权重,却也承受不起这般众怒。 相府外的念诗之声还在继续,每一首诗的落下,都像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因为安乐在念完诗后,都会补上一句,再抄诗一首。 言及每一首诗皆是抄来,无疑是在讽刺他秦离士有眼无珠,举止龌龊。 秦离士自是知道自己小儿子秦千秋在此间的推波助澜,但他没有阻止,甚至默许,故而可称之为同流合污,此刻这巴掌打的一点都不无辜。 可是,要他堂堂当朝宰相走出相府,去给那少年低头道歉,他做不到。 忽而,有一道人影于窗前走过。 一席蓝衫,发丝简单以一木簪挽起,面容清秀的男子,朝着他抱拳行礼。 “父亲,孩儿可去替父亲走一遭。” 男子道。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秦离士一时起色与一婢女所生的子嗣,非是嫡系血脉的秦华安。 秦离士对于这一次激情诞下的子嗣起初并不看重,直到后面秦华安展露出绝佳的修行天赋,才慢慢开始的投注目光。 自秦华安凭借自己的能力得了小圣令后,秦离士才是真正的关注起来。 这一次,秦华安主动站出来,秦离士的心头情绪复杂。 “不,你准备殿试,莫要因此而损了心气,让千秋去吧。” 秦离士终究还是拒绝了。 此番出面代表的是秦相,他终究还是不愿让这位婢女所生的儿子代表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