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人胳膊在发出一声脆响的同时就软了,接着才发出一声惨叫。 “哥?” “没事,鬼子被耗夹子夹到手了。” 陈景年歪头蹭了蹭囡囡的羊角辫,挥手砍在了对方的颈动脉上。 世界又安静了,只剩下树叶的沙沙声,和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努力地想要吐出或者吸进点什么的“呃、呃”声。 不远处的那个光柱摇摇摆摆地晃动、靠近,当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拿着手电筒的这个人离陈景年已经很近了。 不仅如此,后面还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 “角铁!” 陈景年认出了这个人,冷哼了一声,见角铁猛地转了个弯,想要逃跑。 他左手一扥、一抖,一根大钉子压成的无柄小剑就飞了出去。 “啊!” 角铁刚要跨过排水沟,身子一震,整个人摔在了排水沟里。 陈景年迟疑了一下,想起了那些从角铁说出来的话。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第一个人的那把尖刀,见这人的脸上的涨红正在消退,一脚踢在了这人的下巴上。 “咔。” 张开的嘴承受不住猛烈地击打,不自然地扭曲着。 人也随之放弃了努力,流下一滩混着血水的唾液瘫倒在地。 陈景年提着刀往前走去,离路口越近,离刚爬出排水沟,正往路口爬的角铁就越近。 “谁啊!” “怎么了!” 远处的人群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陈景年紧走了两步,上前踩住了角铁的脖子。 将他的脑袋死死地踩在了土里,角铁拼命地挣扎着,鼻息喷吐着地上的泥土,两只手使劲儿地想要撑起身体。 陈景年弯腰从角铁的屁股上拔出了那枚大钉子,剧痛让角铁的身体猛地一绷。 他的脸从陈景年的脚下猛地扭了出来,硬生生将地面蹭出一道浅坑。 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在漆黑的夜里急速地扩散。 陈景年在拔钉子的时候就已经用左手和脑袋夹住囡囡的耳朵,拿在右手的尖刀,顺着冒着血的伤口斜着扎了进去。 角铁的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在一阵剧烈地抖动中快速瘫软下来,一阵尿骚气随之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哥!” “完事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陈景年边说边带着囡囡向前跑去,还不忘整理了一下右手的绑带。 “是景年,怎么了,景年?” 刘广耕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立刻认出了自己的徒弟,大声地问道。 他和陈景年一起收拾的设备,又是徒步,所以是最后从厂子里出来的一波人。 “有人在前面劫道,我把他们打倒了。怕前面还有人,就往后跑。” 陈景年背着囡囡,吊着膀子,说话时大气不喘一下,看得一群中老年工友面面相觑。 “走,过去看看。” 刘广耕大手一挥,当先往前走去。 …… 两只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向前照着,光柱里映出一片晃动的光影丛林,以及数不清的脚掌、被践踏起的尘土。 “这有一个,哎,是咱们厂的角铁,他、他晕了,嘿!这晦气劲儿啊,他怎么还尿了呢!” 一个比较年轻点的中年男人第一个到达了现场,最先发现了角铁。 “这边还有一个,也晕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