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景年背着他,回到了正屋。 “今儿高兴,还别说!这头酒的劲儿真大,我先歇了,你姐两口子回去的时候就不用过来和我打招呼了。” “五叔儿,我给您倒杯水放边儿上,您渴了就喝一口。” “嗯,往里点放,这李鬼子垒炕的时候也不把炕沿儿做宽点。” 李宪文习惯拿李满仓打镲,说完挪了挪枕头,“去吧,和你姐多说说话。” 陈景年放好水杯,退出去,关好房门。 …… “五叔儿睡下了?” 陈慧玲给囡囡摘着鱼刺,囡囡吃饭太慢,让她自己摘的话,鱼早就凉了。 “睡下了,让您和姐夫走的时候,不用过去了。” 陈景年擦了擦手,端起了酒杯,“姐夫,我敬您一杯,咱们慢点喝。” “瞧把你能的。” 赵建军的脸越来越红了,眼神也飘忽了,端着酒杯还没喝,倒是先笑了。 他是真不能喝酒,只要在一起吃饭,都是最先躺下的那个。 “傻样吧。” 陈慧玲笑着看了看丈夫一眼,别说陈景年,就是以她的酒量,要想灌倒赵建军也是抬抬手的事儿。 “哈哈,我可不傻。” 赵建军说完又往陈慧玲跟前挪了挪,又嘿嘿地傻乐上了。 “姐夫,听五叔儿说几个毛孩子见天儿在这附近晃悠。” 陈景年也没催促赵建军,而是找了个话题。 “最近外面越来越乱了,蹦出一些没开眼儿的嘎杂子,想去搬大闸没那手艺,想去秀款没那道行,想当顽主,任嘛儿不会,当流氓吧,见血就晕菜。” 赵建军夹着碗里的豆腐,结果夹稀碎也没吃到嘴里,语气飘忽地说道:“呲,过两天就有人教他们做人了。敢在咱五叔儿眼前儿晃悠,活拧巴了! 咱五叔儿是谁,道上有点眼力劲儿的都会尊一声陆地神仙,业障了的也得叫声地龙。” “建军,天儿不早了,你把酒喝了,咱得回了。” 陈慧玲见丈夫越说越没谱,提了一句后,带着囡囡去厨房了。 “姐夫,我怎么不知道五叔儿在道上还有诨号呢。” 陈景年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这些事,他只知道胡同儿这一左一右之所以这么消停,就像许大茂说的那样,是因为李宪文在这镇着。 至于为什么遍布四九城的顽主、佛爷、流氓都离这远远儿地,他就不太清楚了。 就像之前那个来修车的年轻人,就是搬大闸的佛爷。 这些小偷会把偷来的钱拿出一部分供给罩着他们的顽主,以求获得保护。 早些年,附近街边儿的顽主对李宪文又惧又敬,想方设法搭话,李宪文根本不搭理他们。 后来,这些顽主又隔三差五地派人往修车的钱盒子里放钱,每次,李宪文都让送钱的人把钱拿走。 随后,这些人又想出了新的办法---找辆自行车把车胎扎了,然后派脸生的人来李宪文这修。 修完就往钱盒子里放钱,李宪文发现钱给得多了,就让人把多余的钱拿走,只留下了工本费。 双方这么僵持好几年,这帮对方也慢慢地摸准了李宪文的意思。 那就是不许他们进这条胡同儿。 于是,这帮人真就离这条胡同儿远远的,但还是时不时地派人来修车,修完了车也不多放,就放正好的钱。 李宪文该修就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安无事了这么些年。 wap. /89/89873/19667986.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