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雷雨:十八宗派剿匪记-《仙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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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伯眼瞅着瞧见这小子了,抡在手里的算盘一停,看着二楼的小子说道:
“小子,明儿个叫你死鬼老爹送点儿锅碗瓢盆过来,家里的悍妇一天不如一个样,简直催人命。”
榭花舍二楼的众人纷纷大笑,就差没把刚喝进肚里的茶水给吐出来,直接称赞好媳妇儿。
被看笑话的汉子回应了一声,就又拿起手里的算盘敲敲打打。
这时一道雷霆在天空似要游曳而出,雷鸣刺耳声响彻青瓦镇!
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天空那道雷霆。
前面就到了阳生子的家,在一个七拐八绕的偏僻巷弄里。
女娃儿槐春跟阳生子是邻居,所以当槐春踏进家门,阳生子也走进家门,两人相视而笑,就此分别。
阳生子一脚跨过门槛,迈入黄土筑成的小院,仿佛风一吹小院就倒了。
一进来就看见这死鬼老爹坐在用竹篮编织的竹椅上,摇动着蒲扇,怔怔地望着天上。
“嘿,大哥在发什么白日梦啊?”阳生子弟弟阳 生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被突如其来的弟弟,一拍肩膀才回过神来的阳生子回应道:
“这不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嘛?啥时候带上我们过上奢华奢靡的生活啊?”
“得了吧,少做春秋大梦,今儿个我又跟学堂老师对簿公堂,夸我有大才。”这个在家里,学堂里都视为天才的少年郎,阳生闲,正了正衣襟,意气风发。
“滚犊子,快去做晚饭,我要和小儿子好好喝上两蛊酒。”老爹下了驱客令,滚犊子自然指的是阳生子这个大儿子。
院内仅剩老爹和弟弟阳生闲二人。
三更时分。
一记震耳欲聋的雷声再次响彻青瓦镇,镇上民众纷纷惊醒却又倒头睡下。
阳生子家另一处偏僻巷弄里,漆黑一片,雨势不停,却依稀看见这正是阳生子在凉棚所见到的三人。
黑子白子蓑衣客,刀疤男马夫魏青。
此时,黑子蓑衣客直直躺在地面上,左胸处有一个圆形大豁口,血水已被雨水冲刷干净,纹丝不动,已没了气机。
白子蓑衣客嘴角溢血,左臂全是刀痕划出的伤口,密密麻麻,流血不止。
离对面不过十丈距离的刀疤男马夫魏青,手持银色镰刀半跪地,气机未见身亡,布满鲜血的双手手持镰刀微微发抖,汉子眉心处似有重大创伤,像被雷电击中过一般。
白子蓑衣客看着眼前刀疤男,同伴死亡并没有显得颓废,反正更加有神。
而刚才发生的雷霆轰鸣声,正是白子蓑衣客引发而至。
一道粗如棍状的雷霆从天上游曳而下,直直落在白子蓑衣客掌心。
“再吃我一记掌心雷?”白子蓑衣客云淡清风。
刀疤男魏青怕一说话,就没了那股强撑的精气神,只是点了点头,全身气机外泄到了极点,水滴在这一刻停滞。
刀疤男艰难站起身,以自身为引子,手持镰刀划一半圆,一股气机风暴转瞬硬憾雷霆。
没有绚丽的爆炸声,只有万蛇吐丝的呲呲声。
几息之后。
刀疤男魏青身形倒退,气机风暴溃散,犹有余力的雷霆还未消散,从天灵盖直到脚底,狠狠鞭挞了一遍。
刀疤男轰然倒地,嘴里大口吐出鲜血,仅剩最后一口气。
白子蓑衣客挥了挥手中掌心雷,依然云淡风轻道:
“你挺能熬,我说过只要你能撑住这记掌心雷就收手,我是收手了,下次来得可就不是两人了,能活着最好,你刀法不错。”
话一说完,白子蓑衣客径直向黑幕中行去。
刀疤男魏青这才卸下刀,一身气机内敛,拖着满是鲜血的身躯缓缓向前爬行,眼睛始终盯着那处院门,近在咫尺。
刀疤男子用仅剩余的气力敲了敲门,便昏死过去。
依稀听见阳二叔在院门内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想着开了门必定破口大骂,一开院门,吓得差点没哆嗦起来,二话不说,赶紧背起刀疤男子一百八十斤的壮汉,朝里屋走去。
阳二叔拿起翻箱倒柜的两瓶丹药,一瓶口服断命续骨丹,一瓶外敷十香软经散,可止血化淤。
阳二叔给刀疤男口服外敷后,右手翻弄刀疤男眼皮,确认人还没死,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左手止不住地发抖。
应该是某种后遗症的缘故,又想起忘了什么,赶紧走进侧屋拿了一根烟杆子出来,原来是烟瘾犯了。
最先被吵醒的是大儿子阳生子,这死鬼老爹在里屋捣鼓什么,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阳生子穿上叠好的衣裳,走向内屋一看,一名刀疤男子直直躺在地上,衣服上浑身是血,就连土石地板上都染上红色印记。
他那死鬼老父亲却躺在藤椅上抽着旱烟,巴拉几口,不时还吐出几个烟圈。
阳生子一拍额头。
阳二叔没有接话,只是抬头望着天,头也不眨。
阳生子瞧着死鬼老爹这幅模样,便不再盘根问到底,天大的事儿塌了有他老爹顶着,老爹不死咱就永远啃老。
阳生子转身去侧屋,心想弟弟这小子今儿怎么还不起床,转身进屋的阳生子急忙打住,斜靠土墙,正看着弟弟阳生闲一本正经在课本上乱写乱画。
阳生闲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说道:
“今儿个一年才能有一次的学堂大会,我已经准备《思辨.论古今》一题,要让那讲课老师拍案叫绝,学子心悦诚服。”
阳生闲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盖上笔筒,一条不紊道:“论三十年前大楚朝廷被一百八十宗门仙派围殴致死为何无人为其击鼓沉冤?”
只见阳生闲眼眸放光,气息内敛,颇有王者之风。
阳生子先是大叫一声“好”,后又紧锁额头。
阳生闲出门前丟给这个哥哥一句话:
“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只要咱爹不死,永远是老子抗塔儿子跑路。”
…………
阳生子出门打算把昨天的事儿办了,肩挑扁担,临近邻居家,想着还是打声招呼好。
寡妇槐葭走出门外,看见来人是阳生子这小子,笑盈盈走进屋子拿了一份糕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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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生子心头暖意些许。
阳生子循着视线望去,门楹上挂着一把残破古剑,听说完整的古剑有三尺七寸,而这剑尖顺带剑身却被削去小半,剑长三尺。
眨眼功夫,寡妇槐葭手心捧着糕点塞到阳生子口袋里去,还悄悄凑到耳朵根前:
“别让你弟弟偷吃,只许你一人吃。”
阳生子只得连连答应。
寡妇槐葭只听得捂嘴,是笑是哭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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