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可是儿子,是父皇亲自带出来的。” “你还记得,你是朕亲自带出来的!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般对朕!你不怕天打雷劈!” “儿子不怕。”离郡王道,“是父皇一字一句地教儿子念,‘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是父皇教儿子,‘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父皇,这么多年,您的功业,不需要著书立传,而是存在百姓心目中。” 皇上死死盯着他,半晌后才冷笑着道:“现在你翅膀硬了,开始来教训朕了。你在指责朕是昏君?” “儿子不敢,也不会。因为在儿子心中,父皇永远都是心中的英雄,是无可替代的明君,所以儿子不忍父皇晚节不保。” 皇上深吸一口气,似乎平静了些。 “按照你这么说,你是为朕好,朕该感谢你?” “儿子不敢。” 离郡王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煽情,保持着一直以来的清冷。 可是皇上心里却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这个儿子太骄傲了,骄傲到不屑于说假话。 而且他已经带人逼宫,现在更没有必要骗自己。 皇上心中,甚至不合时宜地升腾起些许骄傲。 ——他的儿子,长成了他曾经期许的那般。 “父皇,庄骁提出来那些条件,比起将士的流血牺牲,比起手足相残的惨剧,儿子以为并不算什么。” 都是自己人,这样的内耗,实在令人痛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