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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丁依依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那双曾经狡黠明亮的眼睛，也渐渐失去了光彩，变成了一颗浑浊的鱼眼睛。

    “依依！依依！你、不能丢下我啊！”

    福全还在痛哭不止，似乎没有察觉到怀中人已经没了最后的气息。

    常宁没想到，这丁依依居然刚强至此，竟然反手拔出他二哥怀里的匕首，反手就捅了自己一个透心凉。

    他和管家一起上前安慰福全。

    “二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说是不是？”

    身为和硕亲王，又是皇上的亲哥哥，福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常宁转头向康熙讨恩典：“三哥，等下回选秀的时候，你千万替二哥多指几个好姑娘啊！”

    康熙点点头，“自当如此。”

    等常宁回过头去将丁依依从福全死死扣着的怀里拉出来的时候，康熙和太子飞快地对了个眼神。

    丁依依自杀？

    绝无这种可能。

    她刚刚还在想着解释呢，怎么可能冷不丁就自杀了。

    而且她死之前，分明还和福全说了什么。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被常宁拉开的福全死死握着丁依依的小手，哭着喊着道：“她、她刚刚说自己无颜再活下去了，我竟没有意识到不对，不然我怎么可能阻止不了她！”

    常宁第一次见识到他二哥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来，他一个人差点儿控制不住他！

    “二哥你冷静点！”

    “一个人真要死，你难道还拦得住吗？”

    “天底下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也是一样的道理啊！她一心赴死，你拦不住的呀！”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福全的内心，他浑身的力气一泄，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毫无防备的常宁险些没摔个屁股墩。

    “嘶——”

    他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才堪堪止住了步伐，同时将福全和管家拖着的丁依依的尸体彻底分了开来。

    这么一通动作，此时常宁的额头上沁满了汗水。

    他一只手搀着福全，抬起另一只手去擦汗。

    福全用眼角余光瞄到了常宁的动作，目光一闪，整个人往前冲了出去，甚至反手握住了常宁刚刚卸下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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