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点慎入!-《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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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店里客人爆满, 容修却没再上舞台。
ivocal官网上的battle还在继续,容家四小天王“东南西北”莫名成了ferryno6的编外保安, 在距离舞台侧边主题墙最近的地方,守护着自家容少。有好多次,在幽暗的内场, 赵北和斜倚在沙发上的少爷对视上了,容修目光直直地盯着赵北, 吓得大北浑身僵硬, 表情扭曲,张口结舌,却不敢过去打招呼。紧跟着,容修就会淡淡地移开视线, 仿佛对“被爹妈监视”这件事一无所知。
身为大国防系统的儿子,成年之前, 生活在严丝合缝的鸡蛋壳里, 直到读高二时还有四名警员护送, 他早已习惯了。
容御首长说过老子连国家都能保护好,何况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所以, 他动用各种手段,在小孩叛逆期的时候保护了他。
但他却保护不了孩子的伙伴。
甄素素和张南聊了容修的近况,对vue的环境很满意,于是大张旗鼓地派人去vue联系经理,直接给儿子续订了一个月的房间,仍然是那套hoe。随后, 她暗戳戳地在ivocal给儿子投了宝贵的一票,结果,她的名字在“全国call榜”的滚动条上仅仅逗留了三秒就滚得无影无踪。甄女士很愤怒。
多宝骑着共享单车在路边风一样地飞驰。
就快清明节了,太阳不,北方的风还有一丝凉。多宝背着双肩包,里头是一套鼓棒,还有容哥给他写的一首牛逼原创的鼓谱,简单的四三拍节奏,他已经学会了。昨夜下班的时候,容修对他说,订了一套架子鼓摆在vue,让他过去试用玩耍。多宝惊喜坏了——他已经好久没去燕郊的音乐教室了,家里地方小,没有架子鼓,店里的鼓一直在舞台上,并不能随时练习。
这天上午,多宝从家里跑出来,刷了个单车去找容哥玩。他的脸上没有笑容,酷酷的样子,两条小短腿紧倒腾,蹬着自行车,一路带风地冲进小胡同。
有个婶子喊着“这么急吼吼的,赶去死呀!”
“抱歉。”多宝冷酷地说。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眼中放射出一种兴奋。
多宝真的是在激动着。
近来,6号渡口里的男孩子们都在不自觉地改变,他们将腰背挺直像个标枪(般僵硬),把自己打扮得精致讲究,看上去绅士而又斯文(扫地),唇角微微上翘(抽搐),眼神深邃撩人(自以为)……
吧台的贝芭蕾一脸尬色地直捂眼睛,容哥是你们能模仿的吗,简直没法看啊。
“白翼,怎么了,白翼?我进去了……”
容修在客房门口敲了半天,房内没有任何动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忧。他一边打了招呼,一边推开客房的门,抬眼就看见男人光溜溜一条,睡袍大敞,大字型躺在床上,床头桌上的iad正在播放爱情动作片。
白翼戴着耳机,吓得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大约是太紧张了,浑身一哆嗦,喷得到处都是。他黑着脸,低头看着狼狈的身下,随手抄起一物遮了上去。
嗯,他把一只袜子戴在了小和尚的头顶。
容修“……”
白翼“……”
容修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视频上,不由微微一愣,忽然避开视线,侧过身看向墙壁。
他看起来很平静,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嗓音冷得像冰,“冰灰来了,穿好衣服,出来,”说完转身就要走。
白翼这才想起正在上演火热大战的iad,把平板“啪嗒”一扣,睡袍一拢,翻身跳到地板上“等会儿,我正好有事问你,我需要……呃,人生商谈……。”
“商谈?怎么讲?”容修在门口停步,没有回头看他,张口还想说什么,又顿了顿,斟酌地说,“另外,你太放纵了,不觉得这不太正常么?”
白翼歪着头一脸呆滞“我的天,是你不正常吧,禁欲先生。”
“不谈了。”容修抬步就要走。
“好好,我不正常,”白翼一把拉住他,拽着他的胳膊,往屋内走,让他在一边站好。随后,白翼把睡袍带一系,打了个蝴蝶结,盘腿坐在床上,酝酿了一下情绪,小声说,“老大,我确实,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很不适应,想和你咨询一下。”
“讲。”容修说。
监狱是真的苦,容修明白。除了贝斯需要复健,其实最需要复健的,还是融入社会生活,白翼有茫然之处,实属正常。于是他柔和了语气,补充道“我听着,尽量帮到你,你说吧。”
白翼无精打采,小声喃喃“我记得,以前,我猛得一批,一次一次又一次,特别生猛……”
“说重点。”容修冷着脸。
“你说,我是不是在里头呆废了?一个星期了,十分钟还不到,射了之后,一动也不想动,脑子也不太好使,五条腿全都软趴趴的,只想倒头大睡,连后戏的精神头也没有,更别提再来一次了,根本不行,我不行了啊——如果身边有个女人,她肯定会穿上衣服就走的,临走之前还会骂上一句‘窝囊废’、“胶皮管儿”。”
容修斜靠在墙上,微笑地看着他“……”
白翼“??”
“是不是在网上看见谁说你什么了?”容修忽然这么问。
白翼“……”
“如果有人认出了你,如果,你听见,他们在背后议论你,那只能说明,你现在很好,至少比那些蠢货活的精彩,别那么慌。”他说。
白翼微微一愣,低头沉默了良久。
容修笑笑,抬手搭在他的肩头,像个兄长一样,揉了揉他的秃头“你不是不行,只是太紧张了,这次登台,没有任何问题,我保证,相信我,好么?”
白翼“……”
突然,白翼仰起脖子,咬牙瞪眼“谁,谁特么慌了?老子四平八稳,坚韧不拔,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心里一股水,淡定无波澜。你丫别不信,老子马上给它吊个秤砣,都不带打一个弯儿的!”
“不过,在那之前,先把那玩意儿拿下来,不干净。”容修嫌弃地垂眼看了一下,目光中迅速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往门口走,“用我的洗液,洗干净,下楼排练。”
“哦……操,”白翼下床往浴室走,嘟嘟囔囔,“妈的排个练还得把老二洗干净,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弹个琴还得沐浴焚香网上说的果然没错你肯定每天夜里都和吉他做过爱……”
容修驻足回眸“嗯?”
雾草,那一个回眸,简直了……
“是!是是是。”只觉下面一软,拔腿就跑。
正如白翼所担忧的一样,三张大黑卡带动消费,七日电子门票火爆售罄,赵光韧决定,最后一张大黑卡启动那晚,ferryno6将会迎来半成品dk的首次登台。事实上,主要原因还是歌迷锣鼓喧天的呐喊,大家都希望容修能登台献唱,除此之外,还有……
“劲臣给咱砸钱了,咱也不能一面儿也不露啊!”那天在苍木的办公室里,赵光韧是这么对容修说的,“况且,听说你和他还有过一面之缘,我是说,前阵子。”
“什么?”容修坐在沙发上,视线从乐谱上挪开,他抬起眼,“那是谁?”
赵光韧“??”
苍木“??”
这真的是半小时扒乐队总谱的容神?这么几天就把人给忘了?你不是还主动送过他一瓶香水吗,把劲臣弄得又慌张又高兴的,结果你居然把那么大的大臣臣给忘了,还真是拔吊无情啊。
苍木无力道“顾影帝,他出了三张尊享卡,有两张是他们老总的。”
“……是他。”容修点头。说“顾影帝”就知道了。他扫了一眼赵光韧和苍木,细细长长的眼睛左右打量二人的怪异表情,低头继续写写画画,“瞪着我做什么,动不动就叫人小名,听不惯。”
赵光韧一下炸毛“哥,你是我容哥,求求您长点儿心吧,七百万啊!一个星期天天爆满的票全加一起也不值七百万啊,他这是砸钱给你做宣传呢!再说了,叫人家大名你就能记住了吗?你昨天连沈起幻是谁都忘了!我说幻神,你才记起来!”
容修“……”
“还有,劲臣不是小名,他小名叫臣臣。”苍木说。
容修“……”
接下来,容修就一直低头写编曲,两位老板说什么都左耳进右耳出,对于六七百万的大黑卡一事,再没有一丁点回应,似乎丝毫没有“七百万”的概念。但是,他也没有拒绝赵光韧的提议,让“半成品dk”赶鸭子上架登台献演,这大约就是身为“歌手”的容修,唯一能对顾劲臣做出的回馈了。
时间回到现在。
vue花园私景一楼客厅,冰灰、李黎明二人已经在一边玩乐器一边吃吃喝喝等了有一会,容修上楼去客房找白翼,没多久两人就一起下楼了。
容修拿出了那份新编的总谱。对于面临的第一次登台,他并不打算写新歌,时间不够充裕,硬写不是写不出,弄一套固定和弦走向就能写出一首口水流行摇滚,但是,宁缺毋滥,他选择拿出十年前的几首歌,编曲重新弄了一下。
因为成员不够,李黎明的键盘可能会派上用场,所以把闲着的都叫了过来。这是dk的第一次正式排练,大家都很兴奋,一点犹豫也没有。冰灰是玩迷笛键盘的,他是野路子,小李是学院派,那两人取长补短,竟然聊得热火朝天。
自从和容修交了朋友,李黎明大才子似乎再也没有小瞧过井子门跑夜场的同行了。
四人研究了半小时,当说到合声部分的时候,白翼终于难以忍受了,以前像这种争执实在太常见了,甚至还为音乐的事情动过手,反正打不过就是了,到最后还得听队长的——
“大哥,在下觉得,副歌真的有合声比较好听。”冰灰建议道,“让二哥给你合声吧。”
“啥?我操!不行,老子的声音这么粗,”白翼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个合声肯定不行,完全是小猫叫秧子,让老子怎么唱啊?”
“你不是火气大么,叫一叫有好处。”容修说。
“不干!你一个人骚就骚了,我为什么也要一起?还有,我承认,十年之后,你的创作水平突飞猛进,但是,这个也太……太折磨人了……我哼哼不出来那个声儿,大爷是直的!”白翼苦逼地把肩上的背带拿下来,贝斯往地上一立,以此来表示抗议。
容修的唇角笑意渐深,慢条斯理地问“你不愿意?”
“no!no!爹地no!绝no!”白翼脸色涨红,“我为什么要在舞台上和你一起叫床啊?”
“ok,hay”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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