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先是派了徐妈妈拿着银子过去把老太太安抚住,接着把郭账房叫来,给了安抚银子,之后继续带着几个管事的把账做好。 宋雅馨和宋雨汐在一旁翻看做好的账,两人的小眉头渐渐锁起来。 “母亲,这账?” 梁氏笑起来:“是日后要交给那老太太的。” 宋雅馨双眼一亮,笑起来,道:“原来如此!” 宋雨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这账册与自己平日里看到的很是不同,各项数字都小了不少,她有些迷糊地望向大姐,宋雅馨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两只眼睛弯弯地笑起来。 林老太太接连闹了几日,打了几个下人,梁氏似是终于坐不住了似的,主动带着账册跑到老太太住处,道:“婆婆,儿媳瞧您康健,脑子也活络,府中事务繁杂,不如,二房、三房的各项开支,儿媳交给您管着如何?” 说着,她把账册递了过去。 林老太太生怕她又要拿回去似的,一把将账册抢过来,哼道:“早这样不久好了?真是不孝顺!” 梁氏脸上的得体的笑容并未因为林老太太的刻薄的话语有分毫改变,而是优雅地坐下,不急不徐地道:“未成年的嫡出公子和小姐们每个月五两月例银子,庶出的每月三两,成年之后便是每月各三十两月例,夫人也应当是每月三十两,姨娘们则是每月十两,通房每月五两。” 林老太太白她一眼,道:“你当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好糊弄?” 梁氏道:“并非糊弄老太太您,咱们府上一直都是这样,不信你看账册。这还是来了京城之后才立的新规矩,从前在广州府的时候,比这还少呢。” 林老太太不信,拼命翻着账册,却发现宫中竟然一共只有八千两!竟然连一万两都不到! “你骗鬼呢!你儿子腰上那块玉佩就值好几百两银子呢!你跟我说,他一个月才五两月例?大媳妇,老婆子劝你做事不太太绝!” 梁氏道:“我儿子的玉佩乃是我嫁妆里的,我给他有什么问题么?咱们老爷是清官,每个月俸禄就六十一石,加上过年过节宫中给的赏赐,这些年若是没有我的嫁妆,咱们可不宽裕。” 啪! 林老太太一下子将账册甩到梁氏脸上,梁氏本能地朝后一躲,幸好被徐妈妈扶住了,不然定要摔一跤。 林老太太指着她鼻子骂道:“呸,不要脸的!枉你还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竟然敢倾吞夫家财产,你们梁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老婆子定要到官府告你!” 梁氏捂着被砸痛的鼻粱,眼泪汪汪的,却是笑出声来:“老太太想告就去告。账册已经给您了,剩下的采买、厨房、针线这些,也随便您折腾去。儿媳这就告退了。” 等宋建鸣归家之后,梁氏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自家女主子如何受欺辱地场面惟妙惟肖地描述出来,宋建鸣叹气,拉起梁氏的手道:“叫夫人受累了。” 梁氏摇摇头:“夫君有这样的父母才是……” 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晚辈不好说什么。 不过动不了老太太,宋建鸣可以动她儿子,动她孙子啊! 当天晚上,那个宋书俊被一群家丁拖到正堂里,宋建鸣考问了他几句学问,一句答不上来,于是这位可怜的小侄子以“不求上进、不敬师长、进学懒怠”为理,被他大伯父狠狠拿戒尺抽了一顿。 他爹兢兢战战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不敢说,他娘可怜兮兮地瘫坐一旁默默垂泪,至于他奶奶,护着喊着,要把家丁手上的戒尺夺下来,宋建鸣却是抄起另一根藤条,狠狠抽在那孩子的屁股上。 “我让你不求上进!让你上学迟到!让你在课上睡觉!你来京城就是丢你大伯父的脸的?” 那孩子被打得满地打滚,他嚎叫着,尖叫着,拼命向往祖母怀里钻。 “祖母,祖母,啊啊啊!狗官,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我要告你,要去顺天府衙门告你!哇哇哇哇!” 宋建鸣不放过他,指使家丁把老太太拦住,义正词严地道:“嫡母,本官管教侄子,天经地义,你不要插手!就算本官想管教自己的弟弟也使得!您老人家安心回去,本官手里有分寸,绝不会出人命的!” 说话前,粗壮的家丁们又将那孩子捉住,死死按在条凳上,宋建鸣不手软地找着那小屁股又是一顿狠抽,衣料上见了血,最后一下,那根藤条竟是被打断了去! 凄厉的惨叫划破静谧的夜空,那孩子被活活打晕过去,林氏瘫坐在地上,爬过去,将衣服上渗出血来的孩子抱进怀里。 被那宋书俊抢过玩具,还骂过是庶出的七哥儿宋辰宇躲在哥哥们身后,痛快无比地嘿嘿笑起来。大哥宋辰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用口型默声道:“老实点!” 宋辰宇还是嘿嘿笑,还拿脑袋撒娇似的,大哥怀里蹭了蹭。 /87/87078/28318636.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