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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你们在家吗？我回来了，我是龙城啊……”姬龙城声音颤抖着，无人作答。他推开家门，一道高大佝偻身影坐在凳子上抽烟，地上满是烟头，正是姬大山，刘慧安详的躺在床上，穿着她平日舍不得穿的裙子，脸色苍白。

    “爸，我回来了。”姬龙城轻声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没在外面受委屈吧……”

    “没有，爸。”

    “我妈，这是怎么了……”

    “你妈，被枪打死了……”

    听到此言，姬龙城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金色的黄金瞳亮起一枚金色的勾玉。

    “死的有些难看，我给你妈简单收拾了一下，也能走的体面点……”

    姬龙城的眼中再亮起一枚金色的勾玉。

    “妈，对不起，对不起……？”姬龙城只能茫然重复着，他想起母亲照顾他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每天的叮咛，想起她每天起早贪黑的打工，想起她从小到大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眼泪不争气的流出，在下巴汇成小溪，滴在地面上……

    “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呢，你妈啊，跟我受了一辈子累……今天终于不用再受累了…”姬大山的身躯也开始颤抖。

    “爸，我错了……”

    “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任性的……”

    “爸，是我害死了我妈啊……”姬龙城抱着姬大山嚎啕大哭，像一个脆弱的孩子，三颗金色的勾玉在黄金瞳中不断流转。

    “抬起头，儿子，你妈妈的死不怪你，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没在外面受委屈就好。”姬大山看着姬龙城的黄金瞳，语气一抖。

    “儿子，你的眼睛。”想起刘慧死时他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有点心疼自己的大儿子，也不知他在外面受过怎样的委屈。

    “没事的爸。”

    “别人欺负你了？”姬大山有些愤怒，无论何时，他都是庇护这个家的擎天巨柱。

    “昭君死了，因为我。”

    姬龙城不再哭泣，眼中的三勾玉不断流转。

    “昭君啊，是个好姑娘，可惜咱家配不上啊。”姬大山叹息道。

    “现在妈死了，也是因为我……”姬龙城黄金瞳中的勾玉隐隐有勾连起来的趋势。

    “别难过，儿子，爸还在呢…你想干啥，放手去做，爸永远支持你……”姬大山安慰道。

    “爸……”姬龙城放声痛哭，眼中的金色勾玉终究散开。

    狭窄的小屋内，姬大山东摸摸、西触触，眼中缅怀的表情不断闪过，这不到五十平的小屋，承载了他的奋斗，陪他娶妻、工作、生子、直到儿子长大成人，而他今天就要离开了。

    姬大山拿起一个破旧的金属闹钟，这是刘慧订婚时送他的礼物，在当年，这可是值钱货，他每天打工，全靠这闹钟叫醒，这闹钟，已经陪了他二十多年。

    他看向厨房，刘慧每日忙碌的身影若隐若现，“慧慧？”姬大山唤了一声，无人作答，他叹息一声，收起闹钟和桌子上的全家福，揣入怀中。

    这一切，被姬龙城看在眼中，又泛起一阵心酸。

    “爸，该走了，不能再留在家里了。”姬龙城提醒道。

    “你弟弟在学校，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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