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难以启齿的荒唐 第8章、可怜父母心-《铁路式婚姻》


    第(2/3)页

    别看铁民嘴笨,他能捞干的说。

    周婶儿听了,还没等生子辩解,她那搬破铜烂铁的手,就稳稳掐住生子的大腿根儿,用力一拧,生子便声泪俱下,咧开大嘴哭开了。

    “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啥便宜都敢占。”周婶儿拧住不撒手,问生子说:“下回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我真不敢了。”生子疼得浑身直哆嗦,等周婶儿松开手,他一瘸一拐跑到外面哭去了。

    “铁民呐,这事你打算咋办呀。”周婶儿皱着眉头犯愁了。

    亲戚做不成,总不能把德行给弄丢了。

    “我打算买点东西,给人家还回去。”铁民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王丽家。

    听说铁民又要去见王丽,周婶儿不高兴了。

    她明知道不可能把铁民拴在裤腰带上,不许他去见王丽,偏要在形式上,维护当家的统治权。

    “别忘了你爹是咋得病的。”周婶儿白了铁民一眼,权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爹跟王丽她妈到底有啥愁呀。”这是铁民最关心的事,他以为妈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周婶儿拔高了嗓门儿,还不住地唉声叹气说:“别怪我没警告你,你爹这次把命捡回来了,谁也不敢保证下次能咋样,你看着办吧。”

    铁民只顾闷头吃饭,不敢再多说啥了。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也跟爹表明了态度,这辈子非王丽不娶了。

    “你个大鳖犊子,还嫌家里事少呀。”周婶儿从来说话都没有章法,她想到哪就说哪:“生子小胳膊小腿的,你一下子给撅折了咋办。”

    “谁让他不学好了。”铁民在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跟妈说话,倒是少了很多顾虑。

    周婶儿起身上炕,手塞进被垛底下,拽出一个小布包。

    见艳子嘴上叼着铅笔,直勾勾看她,不满道:“把脸转过去。”

    艳子也真听话,果然把脸扭过去了。

    周婶儿打开布包,露出一叠钞票。她一声长叹,从里面数出三张十元钞票,想了想说:“铁民,是你先惹的祸,你也得担待些。我出二十块,剩下的你出。”

    周婶儿把一张十块钱钞票抽回去,把剩下的二十块钱,交给铁民说:“你再添十五块钱,凑五十块钱,给老王家送回去。从今往后,咱们两家谁都不欠谁的了。”

    铁民最初见妈拿出钱包,他小有感动,有心说一声:“算了,别拿家里钱了,我想办法吧。”

    见妈抠抠嗖嗖的样子,特别最后说了一句,从今往后谁都不欠谁的,铁民“腾”地一下发火了。

    他掏出那十五块钱,扔到炕上说:“谁爱去谁去,我不管了。”

    铁民收拾好碗筷,去厨房刷碗。

    周婶儿把布包重新塞进被垛里,心里也是气鼓鼓的。

    好端端的日子,就因为大鳖犊子不学好,在外面挂马子,才把当家的气出了病。

    铁民要是个孝顺听话的孩子,规规矩矩让媒人给介绍一个对象,长得好坏且不说,至少能先知道对方是啥家庭,爹妈叫啥名字,在哪上班,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婶儿越想越生气,她想着想着,一赌气,大声喊道:“我告诉你,你爹不同意,你这辈子也别指望,能把王丽娶进家门。”

    “哗啦”,厨房传来碗筷落地破碎声。

    周婶儿气的一跺脚说:“你个大鳖犊子,败家的玩意儿,成心要把你爹气死呀!”

    铁民在厨房,收拾好破碎的碗,直接回到里间屋,铺好他和生子的被褥,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周婶儿还不依不饶,他闯进里间屋,一屁股坐在炕上,勾起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数叨开了:“咋的,王丽长仙人毛了,把你魂儿勾走了,你为了她,连爹都不要了。”

    铁民闭着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折腾,就是懒得说上一句话。任凭妈跟那数叨个不停,他心里打定了主意。

    既然爹妈如此反对这门婚事,他也没必要再多说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