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年轻人真没眼力见-《我真会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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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谌眼前,再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

    看起来似乎依旧是医院,只是换了个地方。

    病房里,病床上的瘦弱少年已经没了生息,盖上白布。

    旁边一系列的生命监护设备,早已经停止运作,像是也随着少年没了生命。

    之前画面里,看到过的女人,患病少年的母亲,此时坐在床边,紧紧抱着盖上白布的少年,埋头在被子里,浑身颤抖着,泪水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

    再重新掀开了盖过少年头上的白布,用满是泪水的脸不断贴着少年的额头。

    旁边,病床尾,站着默不出声的中年男人,他望着痛苦着的妻子,已经失去生息的儿子,

    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此刻就像是失声了一样。

    然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把一把狠狠用力地搓着脸,抓着头发,

    就像是身上力气一点点被抽走,中年男人一点点蜷缩在了病房墙边的地上。

    张开了嘴,想要喊,但依旧是没有声音发出,只是浑身颤抖着,泪水再止不住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再旁边,靠近病房门边的位置,还站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大概是四五十岁,应该是医生,

    此刻,他有些沉默地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景象。

    最后只是上前,理着些已经没什么作用的设备的线,虽然这些工作用不着他来做。

    直到那抱着孩子的女人渐止住了泪水,从已经合上眼睛的孩子脸上抬起头,

    女人红着的眼睛里,除了痛苦,更是迷茫。

    “抱歉……”

    那医生模样的男人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对着少年的母亲和中年男人出声说道。

    景谌望着这一幕景象,皱起了些眉头。

    少年是病故了,没有救治的办法了?

    就像景谌刚才所说,如果未来里也不藏着希望,那他也没对此没有办法。

    不过,眼前的画面还没结束,

    “……不,我们不怪你……钱医生。”

    女人有些茫然痛苦,两眼无神,但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自己选的,钱医生您已经尽力了。”

    “只是孩子他自己病得太重……他自己命不好……”

    女人说着话,眼眶又再红了起来,

    “……抱歉。”

    医生深吐了口气,再说了句,转过身就要往病房外走去。

    “……钱医生……要是……要是我们早点把小浩送过来,是不是就……就……”

    女人说着话,说不下去。

    她大概是想将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去。

    人总是想让自己在痛苦中变得更痛苦。

    “……小浩他的病情进展是很快的。而且……实验疗法本身就是有风险的。”

    “你们不用想太多……”

    医生已经走到病房门边,大概是想安慰丧子的中年夫妇一句。

    不过或许也觉得自己的安慰有些苍白无力,再顿了下啊,就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病房里的女人,中年男人又再望着病床上已经合上眼睛,再也不会醒来的儿子止不住落泪。

    嗯……?

    景谌看着眼前这副未来的画面逐渐消失。

    虽然他想寻找能让这个少年活下去的希望,看到的画面却是这个少年已经死去的未来。

    但画面最后,那位钱医生和女人的对话里,似乎就藏着一点希望。

    显然,女人和中年男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后,是更换了医生和医院的。

    这位医生最后的话,隐含了一点可能。

    就是如果这中年男人和女人,带着他们的孩子,那患病少年能够更早的找到他,或许有更大的救治可能。

    感受了下刚才那幅画面的时间……嗯,就一个月多之后。

    这么快?

    景谌再皱起些眉头,再望向身前这紧张望着他,等待着的中年男人,

    “你儿子得的什么病?”

    “淋巴癌……已经进入晚期。”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说完沉默。

    景谌听着,也顿了下。

    如果是这样,那即便是有一点希望,也不大啊。

    景谌再皱起些眉头,中年男人更加紧张,手有些无措地不知道放哪儿,张了张嘴,再想说什么,却又不敢问。

    景谌转过视线,再看着中年男人,还是集中精神,循着先前的思路,再看了几幅未来的画面,多了解了些信息,确定了那位医生的名字。

    “你尽快带着你孩子,转院去首都医学研究院下属生命科学研究所,找到钱以学教授,想办法加入他正在进行的实验疗法,”

    “记得,一定要加入实验组。”

    “你可以托你老上司的关系,找到钱以学教授。”

    “一定要快一点,或许还有一些希望。”

    “找到钱以学教授的时候,也不用向他提及我。”

    “要是你孩子最后也还没救过来,你也别来找我。”

    景谌将能说的都给这中年男人说了。

    至于让这中年男人不要提及他。

    也是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没有他的干涉,最后这中年男人也能带着他孩子找到这位钱以学教授,

    只是晚了一些。

    现在,景谌也只是给这中年男人和那患病少年争取了一些时间上的希望——让患病少年更早的得到有效的治疗。

    手紧攥着裤子,紧张而抱着一些奢望的中年男人,听着景谌一连串的话。

    顿了下动作,然后用力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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