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是假的-《离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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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黎夜与安晨穿过一片芦苇林,远离了那群人,她撑开面容,晚风刮过她的脸庞,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刚才的压抑气氛消逝。

    “为什么要学武?”安晨的手掌触摸上马背白毛,轻软柔顺:“你的性子不适合打打杀杀。”

    看着她,总觉得她模样太温顺。

    丝毫不敢想象她提剑杀人的模样。

    “谁说习武就得打打杀杀?”她笑意斐然,她不是不适合,而是对杀人太敏感了,除非触碰她的底线,她不会想要任何一个人的命:“若刚才那人为马而对我出手,我非死即伤。”

    习武,是一种保护,对自己的保护,对最在意的人的保护。

    在陌生地方,她必须得有能力自保。

    要想自保,就得变强。

    而且,这个异空中,不习武,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龙怿山庄的庄主夫人温轻兰,似乎就想把她养废,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学。

    “你不会被他伤到的。”安晨侧身,迅速带起她的手,她袖口处几枚银针赫赫显见:“我猜你善于用暗器,而这暗器,喂了毒。”

    若是那人出手,她的银针会比那人更快。

    毕竟她是个小姑娘,那人不会太提防她,更不会料到她虽无内力,但手势力道,方位偏差,绝不比任何一人差。

    她容貌看着是挺温顺,一圈一圈的温笑让人迷离,但若狠毒起来,他都得敬三分。

    这不免让安晨很好奇,她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单黎夜抽回手,没有半点意外,不经间笑的得意:“竟逃不过你的眼睛,但你怎么知道,我的银针一定喂了毒?”

    “你的银针杀不了人,但若对方太厉害,你需要一把保护自己的武器,所以我还知道,银针上的毒并不会致命,最多也就让中针的人软弱无力。”安晨继续道:“只是,你这小把戏,对付方才那个人,没有胜算。”

    单黎夜默认,她这迷晕的药对付普通人倒可以,但是对于内力深厚的练武之人,还是太小儿科了,于是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璃月教护法,穆旖凡。”

    “那马车内的人又是谁?”

    安晨默了许久,没说。

    单黎夜再是一笑,他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愿告诉她,她有一种错觉,仿佛天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仿佛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那枚令牌,那手帕,那朵花。

    她记得有一个晚上,他竟躺在她小院屋顶,喝的烂醉如泥,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为什么……

    从来不知,他竟也有这样一面。

    他也有承受不住的事情吗?

    眸光仰上正眺望远方的他,眉角间得那股傲气,悠悠扬扬,似乎不可能只是这么一个护卫。

    她又心底自问,安晨,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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