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是司机-《太阳系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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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菱汽车在拐弯处甩出一个漂移,在地上划出一个好几米曲弧漆黑轮胎印。
车技?不存在的,只要油给够,什么都是浮云。
“长大了,”江澈单手抓住窗框上的扶手,“阿南也有女孩子追了。”在作家注意到之前,她已经从小镜子里,注意到这个小小的业余后缀。
“是的,还是个漂亮的太阳国女孩,”作家油门踩到底,沿着绿灯拐了过去。
整个车身就像一块耸动的面包,狂野地跳跃在马路上。
旁边一个司机看到,这辆神车后,连忙猛打方向盘,骂骂咧咧地躲开五菱车。
“呜呜~”发动机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声。
松动的玻璃,咔咔作响。仪表盘的指针正在急速地向右旋转,转向一些比较恐怖的数字。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作家的脸色很不好看,事实上他已经愤怒了,一种被冒犯到的情绪。“可恶的青菜虫子!”
“?”
五菱车很致命,改装五菱车更致命。
哐当~哐当。一辆金杯车给作家开出泥头车的感觉。拉过死人,拉过骨灰的车就不一样。
虽然气势很足,但是速度不是很快,毕竟这是街区。
走位!作家打了个方向盘,改换了一个车道。
然而他看向后视镜的时候,那辆乳白色的桑然轿车,依然还在一方污浊的后视镜里。
“可恶!”作家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轰~车身一震,向前耸动,然后作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席卷上他的心头。方向盘像一头暴躁的猛兽,不再温顺。剑眉皱起,他大概知道了是什么问题。
方向盘反复地扭转着,五菱车在路上扭起了麻花。路上一片惊惶。
“?怎么了?”
“出现了一个棘手的小问题,”作家把脚从油门上拿了下来,一脚踩到刹车脚踏上,五菱车轰一声,在原地弹跳起好几寸,什么东西断开了。然后车速继续在飙升,窗外的视野越来越模糊,作家得出了一个结论“刹车坏了。”
“能控制吗?”江澈将黑色的手提包捆在左手手腕上,俯下身去解开高跟鞋,“阿南?”
“哦~我想...”作家在做最后一些挣扎,挂个低速挡,按下手刹,“我们最好准备跳车。”
然后不出意外,剩下的只有意外。车速不减,依旧疯狂地在街道上狂奔。
嘟~
车笛在长街上带起一阵旋风,嘶吼着扑向惊恐的车群。就像饿虎扑食。
一路上的豪车,纷纷退避。
嘎吱,嘎吱的摩擦声构成恐怖的bgm。
“真刺激,”江澈右手搭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然后一个鲤鱼跃水从后排跳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老姐的胸真小,”作家撇撇嘴。
“哦~不然也穿不过来,”歪头一笑,“这是个有利条件”。
“不过,我想,现在我们可能要杀青了。”速度与激情。作家用力地维持方向盘,然而这个时候的方向盘沉甸甸的,让他难以扭转。
一种的酸痛在他的手臂上跳跃,那应该是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的肌肉组织拉伤。
“现在还不会,”江澈将头发微微撩起,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不过你得赔点钱了。”
江澈将完全带锁好,然后单手放到方向盘上,“松开吧。”
“你行吗?”
“呵呵~”邪魅一笑,方向盘被她稳稳地按在了那里,“我是超人~”左眼一眨。
嘎嘎~
车框发出沉闷的呜咽,往无人的绿化带窜去。巨大的势能,将植卉的水泥围栏,轻松撕开一个缺口。
“你还是人吗?”
“不要这么看着一个女性,他很失礼,”江澈目光盯着前方,江澈单手调动方向盘,车稳稳地在绿化带上犁出一道新路来。
江澈的手,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
今天是个很无聊的日子。
沂蒙(警察)瘫坐在桌子前,用一个很小的调羹,戳了戳他面前的冰激凌。
“我他妈闲得,头都裂开了,”沂蒙嘭一声拍在桌子上,冰激凌的奶油扑倒了他的脸上。一双黑眼睛在白色的奶油里,抡着圈。
他够倒霉了。
“雪糕来啰,雪糕来啰。”一个黑脸交警端着一盆雪糕。兴冲冲从外面进来。
桌上两人看着那人不说话。本身是个刺客,还端了一盆刺客,这谁顶得住。
穿山甲?
“吃啊~”抬手,示意吃。只是沂蒙更不敢吃了。
周围人都站了起来,怪异地看着催逝员。
“省省吧,大热天吃个冷饮也多是一件美逝。”
如果刚刚是怀疑,现在那基本上是...
黑脸大汉:...
桌上两好久这才缓过神来。沂蒙就顶着满脸的奶油,看着黑脸汉子。
“嗯?”那黑脸大汉递过来一张餐巾纸,“你回不去了,省省吧~”
“可恶,”沂蒙胡乱的将脸上的奶油抹掉,“想我在金三角打毒枭的时候...”将用过的餐巾纸揉了个小团,随手抛了出去。
“如果你想回去你就不应该那么做。”黑脸大汉,俯下身去,将那个别到纸篓外面的餐巾纸捡起来,重新丢到纸篓里。
沂蒙的眉毛都挤到一起了,瘪这嘴巴,“那些渣滓看起来就让我不爽!”
“但是那些只是普通的犯人,你用了武力,这叫刑讯逼供,”黑脸汉子耸耸肩,舔了舔冰激凌。
甜腻腻的,冷冰冰的,很舒服。
沂蒙揉了揉脑袋,很不想听这个后辈地絮絮叨叨,将调羹整一个插到了冰激凌里面。
他不喜欢这种甜食,能量补充不够,而且极易造成肠胃问题,给战斗带来麻烦。
但是现在,沂蒙叹了口气,交警不需要战斗...需要温柔和耐心。
“大家伙,”黑脸汉子舔着冰激凌,看了看外面,“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我有家庭了,我不是gay...”
“呵~”黑脸汉子将他的脸一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沂蒙抡了伦白眼,望向冷饮店外面,斜照的夕阳,给整个街道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很宁静的杭州城。
街灯发出微微的冷光,行人三三两两,不算热闹。
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女人的手,歪着脑袋,趴在了玻璃门上,眨巴着眼睛,盯着冷饮店里的橱窗。
女人扯了扯小女孩,女孩回过头去,对女人张大眼睛。然而女人没有理她,径直走了。留下那个小女孩在橱窗前手足无措地转圈圈。像是要哭了。
平凡得稀疏平常,毫无波澜。
这一天的疲惫让沂蒙昏昏欲睡,交警的工作一点也不能带给他激情。
“金龙本非池中物,一朝风云便化龙,”黑脸大汉拍了拍沂蒙的肩膀,“你是个有大气运的人。”
沂蒙甩了甩头,“不说了,都成交警了...”沂蒙的眼睛没有了光辉,十几年的刀尖舔血,一日的沉寂,让他无所适从。
嘟~
一声凄厉的车笛声,从外面响起来。
冷饮店门口的人先是好奇的驻足观望,然而伴随着噗噗的撞击声,人群变成了骚动。
“嘟嘟嘟~”
车笛声很急促,街上的行人惊惶地往两旁的商店躲避。
“快跑~”
“妹妹~”是那个女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那脸上有一种恐惧,在无限地蔓延。
橱窗前的孩子,瞪大着眼睛。站在那里不动。
“nui~nui~”(吴方言,大约是女孩的意思)女人疯狂地摆手。
一个男人愣了一下,转身一把抱起在橱窗前的孩子,在地上打了个滚,扑进了冷饮店。
“?”沂蒙站起身来,疑惑地往外张望。
呜!
一声汽车的呼啸,将门口支起的遮阳棚连番拔起,钢制的支架直接撞飞出去。
塑料做的凳子,压缩木板做的桌子,以及一些塑料袋。像纸片一样被卷起来,然后被捏碎。
绿化带的树苗一根一根地倒伏,细小的书直接被撞断,露出骇人的白色木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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