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任凭宰割,挣扎不了! “九郎,咱们无冤无仇,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做。” 手底下的狗腿抽出一条长凳,反复用袖子擦了几遍,许献大马金刀坐了下去,盯着对面的辽东少年郎,叹气道: “我知道辽东人硬气,是头顶天、脚踩地,脊梁骨宁折不弯的好汉子。 你父亲在德隆商行当暗桩,一家老小死个干净,才挣来了百户的位子,很不容易!换做是我,也不会随便放手,交给别人!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有啥子办法?咱们这些没出身的泥腿子,从来都是这样的活法。” 这位总旗大人没有立即动手,反而好声好气苦劝,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 平心而论,许献并不想莫名其妙背上一条人命。 虽然姓林的死胖子拍着胸脯保证,事成之后,会给他摆平。 若到时候南镇抚司的纪成宗,真要铁了心把这桩案子闹大,北镇抚司该怎么收场? 最后还不是把自个儿拿出来背黑锅。 “许总旗就从未想过,换个活法?” 纪渊低垂着头颅,轻声问道。 “哪有这么简单。九郎,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林百户要你爹留下来的空缺,你若识相答应下来,就当是买的,签字画押,分你……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样好了,我再额外添八十两,你有了这笔钱,离开北镇抚司做点小生意,比卖命给朝廷好。” 许献神色也有几分不耐,身子前倾,眼中透出森冷杀机。 “纪九郎,是生是死,给一句痛快话吧!” 话音落地,“啪”的一下,腰刀就被拍在桌上。 其余的缇骑纷纷附和,眼神不怀好意。 一股沉重的压力,油然而生! “总旗大人说得对,何必争这一时意气!” “没错,你一个缇骑,难道要跟百户掰手腕子么?” “纪九郎,别不识好歹!自绝生路!” “……” 嘈杂聒噪的烦人音浪席卷过来,几乎要把纪渊吞没。 面对刀兵加身命悬一线的危机险局,这位年纪轻轻的辽东少年郎缓缓抬头,脸上并无惊惧之色。 那双如鹰似隼的冷厉眸子,对上许献的目光。 后者心头一突,下意识就想避开。 “纪九郎,听人劝吃饱饭!今日你死在屋里,我等也可以说是暴毙而亡……缇骑无品无级,没人会为你伸冤!” 许献抄起腰刀,扯着嗓子喊道。 “我说,这世道怎么如此乱呢。” 纪渊像是极为遗憾,嘴角噙着一分冷意,轻叹道: “你们这些人,自己弯腰做了狗,就不许别个挺起胸膛当人?从来都是这样的活法?从来如此便对么?!” 锵!锵!锵—— 那些外炼有成的缇骑闻言大怒,推刀出鞘,一片雪亮的光芒充斥房间。 按住纪渊的那两条大汉神色微冷,呵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当即就要用分筋错骨的重手法,将其擒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