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胡斐跨步而出,突然左手探出,径来抓对方棍头。凤天南知他武功厉害,眼见他出手便夺兵刃,当下棍尾抖起,一招“驱云扫月”,向他头颈横扫过来。这一招虽以横扫为主,但后着中有点有打,有缠有挑,所谓“单头双头缠头,头头是道;正面侧面背面,面面皆灵”,的是武学中的极上乘棍法。胡斐身随棍转,还了一掌。 见状,骆建勋却是拖着凤一鸣来到大殿门口,观看两人交手,却是想要知道,自己如果看胡斐动手,能不能提高胡家拳的熟练度。 凤天南手下人数众多,看到挟持凤一鸣的乃是骆建勋,心中便动了小心思,胡斐的武功,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凤一鸣在他手里,那不用说,这群人连想都不敢想,可是骆建勋就不一样了,骆建勋虽然实力不错,可是五虎门中,能够与之抗衡的,却也不是不是没有,若是众人出手的话,还是能够从他手中夺下凤一鸣的。 尤其是,看到骆建勋正在看胡斐与凤天南交手,便有几个好手,不着痕迹的接近骆建勋。 不过骆建勋不傻,前世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小说的他,虽然再看胡斐交手,可是大半的心神还是放在凤一鸣的身上在。 眼看众人动静,那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见他手中钢刀一挥,却是蹭的一声巨响,直接插在了凤一鸣双腿之间,距离凤一鸣的命根子却是只有一寸有余,吓得在场众人纷纷胯下一凉,冷汗直冒,盯着骆建勋的目光,比场上交战的人还多。 只见骆建勋冷笑一声,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讥讽道,“你们这群龟儿子给小爷听好了,都特么给小爷老老实实地,别起什么歪心思,是,小爷的武功不算多高,可是小爷的脾气也不算多好,你们要是惹急了小爷,小爷也不会伤了这龟儿子,只是别怪小爷一生气,送他去紫禁城里寻个好差事,到时候,嘿嘿。” 剩下的话,骆建勋并没有说完,可是听得众人纷纷胆寒不已,这凤一鸣乃是凤天南独子,要是真的没了命根子,凤家可就断子绝孙了,在无后为大的古代,断子绝孙那可是最最狠辣的惩罚,要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凤家断子绝孙了,别说骆建勋了,第一个不放过他们的,就是凤天南。 拼着凤一鸣受伤,他们敢动手,毕竟救下来,那是功大于过,可是伤了命根,那就什么功都没有了,骆建勋这一下,是彻底抓住了他们的同脚,让他们不敢有半点动作,甚至为了不激怒骆建勋,连连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同时心中暗骂,这凤天南怎么就惹着这么一个小煞星了,动辄就是断子绝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任你有千般手段,也无可奈何。 凤天南与胡斐拆了十余招,早已全然落在下风。金棍挥成的圈子越来越小,加上骆建勋的狠辣,更是心神不宁,知道再斗下去定要一败不可收拾,当下劲贯双臂,使一招“扬眉吐气”,往胡斐下颚挑去。 这一棍势夹劲风,金光耀眼,胡斐却不闪不缩,伸手竟然硬夺他的金棍。凤天南当下力透手腕,急挑之力更大。胡斐手掌与棍头一搭着,轻轻向后一缩,已将他挑力卸去,手指弯过,抓住了棍头。 两人这几招,在金大大的武学退化的后期,已经是极为精妙的招数了,骆建勋见了大喜过望,目露金光,看了两人一番交手,武学技能面板之中的胡家拳,熟练度却是直接上涨了十个百分点,裸背拳原本在与恶犬战斗中上涨到了九十点,这下,直接进入登堂入室之境,实力再次增长。 这时,只听胡斐大喝一声,喊道:“拔臭鸡毛了!”双手自外向内圈转,朝着凤天南咽喉抓去,也不知他如何移动身形,竟在这一抓一夺之际,顺势攻进了门户。凤天南的金棍反在外档,已然打他不着。凤天南大骇之下,急忙低头,同时伸出手护颈。胡斐左手在他天灵盖上轻轻一拍,除下他的帽子,右手已抓住他的辫子尾端,叫道:“这一掌暂不杀你!”左手已然抓住辫根,双手向外一分,蹦的一声,一条辫子断成了两截。凤天南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跃开。 胡斐右手一扬,凤天南的帽子飞出,刚好套在石蛇头上,跟着踏上两步,一掌击在石龟昂起的头顶,砰的一响,水花四溅,石龟之头齐颈而断,落入水塘。胡斐哈哈一笑,将凤天南那条长辫绕在石龟颈中,双手弹一弹身上灰尘,笑道:“还打么?” 凤天南知他适才这一掌确是手下留情,否则以掌击石龟之力击在自己头顶,哪里还有命在?但断辫绕龟,飞帽戴蛇,如此的奇耻大辱如何忍耐得了?舞动金棍,一招“青龙卷尾”,猛扫而至。却是开始搏命了。 见他金棍上威力虽增,棍法却已不如适才灵动,空手拆了几招,见他使一招“铁牛耕地”,着地卷到,当下看准棍端,右足一脚踹了下去,棍头着地,给他踏在脚下。凤天南急忙运劲后夺,胡斐出脚奇快,刚觉右脚下有些松动,左足已踏在棍腰,猛力住下一蹬。凤天南再也拿捏不住,双手一松,棍尾正好打中他右足足背,两根小骨登时断折。这一下痛得他脸如金纸,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哼,双手反在背后,朗声说道:“我学艺不精,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胡斐见凤天南败得如此狼狈,实不想再折辱于他。骆建勋一见,却是知道他素来心软,若是寻常武师,如此这般,也就足够了,可是凤天南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如何能放过,见状当即喝道,“既然如此,你凤天南为祸佛山多年,如今就赏你一个体面,自己自尽告慰你残害的那些百姓的冤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