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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易？”

    温婉点了点头，“是啊，他与神界的一个神做了交易，妖界的众生就是交易的筹码。”

    白柔听到这里脑子里轰然一响，这还真像是浮止这个疯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温婉看着一路上被幻鸾袭击变成冰雕的人们，沉重地叹了口气。

    “可是本宫每日都在思考一个问题，用芸芸众生去换取一个已死之人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白柔回道：“这个答案，或许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

    温婉闻言一笑，“是啊，但大多数人应该都不会有妖皇殿下那般毅然决然的决心吧。”

    白柔嗤之以鼻，什么毅然决然，不过是疯魔到了极致。

    “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妖界的芸芸众生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温婉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赞同白柔的说法。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浮止是个狠辣的角色。

    “不过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温婉面露难色，“因为我知道，这个结局是无法被改变的，我早一点告诉你们，你们也逃不出妖界的。”

    从白柔他们一行人进入了妖界之后，浮止就将妖界的出入封死了。

    即便是被他们逃了，也没办法回到人界。

    只是白柔他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

    “你可以觉得本宫自私，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本宫只觉得在无法改变的结局里过完最后的日子，说不定也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

    白柔觉得温婉十分矛盾，但又觉得她只是太过于纵容浮止，包容他到无论做了什么都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温婉明明知道一切，也是最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人，但她却选择了造梦。

    “那你为何现在又想要帮我带路？”

    温婉黯然垂下眼帘，苦笑着说道，“其实，本宫很羡慕你，也很羡慕桑弧，妖皇殿下虽然偏执到可怕，但他真的很爱桑弧，甚至愿意牺牲一整个妖界去换她的命……”

    “而他的儿子，也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换爱人的平安，这种全心全意被爱的感觉，本宫虽是妖界的贵族出身，却从来没有体会过。”

    白柔拧了拧眉头。

    “即使妖皇殿下不肯承认，但属于他和桑弧的故事早就已经落下了帷幕，但你们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温婉推开了一扇大门，“所以本宫也想看看，你们和妖皇殿下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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