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家族人脉-《岳飞再世,武穆称雄跃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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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种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少年,虽然张商英记得清清楚楚有举荐之恩,当事人可能毫无印象了。

    况且张商英自己的官位都保不住,他的举荐如何能起多大作用?估计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影响。

    可叹的是就,这张商英还是施恩求报,偷鸡不着蚀把米也是自作自受。

    同时也说明,张商英此人在得意的时候,没有干过多少让人受益的事情。

    以至于需要让人感恩的时候,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找到一个还将他给举报了。

    大概英宗对张商英还有印象,这次这货又惹麻烦,岂不是屡教不改吗?心中更加厌恶了。

    二话不说,直接认定他这件事是大错,属于干涉御史台公正,没有客气,再次将他放逐。

    这次是派他到一个叫作赤岸的地方监责盐税去了。

    赤岸是个小地方,产盐的地方通常都是一片荒滩野地,兔子不拉屎。

    由此可见,很显然,张商英的待遇是一鳖不如一鳖了。

    这起码是他第三个大坑,离上次那个坑不远,爬出坑来水还没干,又跳进另一个大坑。

    好不容易熬过了神宗朝代,迎来了哲宗亲政,张商英的机会又来了。

    哲宗初期,张商英被任命为开封府推官,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中级法院院长,有些职权,但是不大。

    对于力争上游大有作为的张商英来说,那个小官位远远不能满足于他的胃口。

    可是他就没有想想,他本来大有机会,而且攀登到较高位置,后来全部成了无效之功,到底是什么原因。

    还不是因为他急于求成,慌不择路搞出来的人见人烦、猫狗不待见?

    进了那么多次深坑,还不知道多加小心,稳妥一些,还要继续跳坑?

    那可真是一名健将级别的跳坑运动员。

    须知坑的数量是数不清的,你永远跳不完,前赴后继也没有用。

    他刚刚担任了那个推官,还没有熟悉环境呢,就开始无数次地给各位执政写信,还有口头表达。

    这些不同形式交流,都是提出要求,所要求就是一件事:他要当大官,要给他负大责,他要赶紧提升。

    注意一点,这里的执政泛指所有中枢部门的不同主政官员,没有具体说那个部门。

    估计张商英是不问那个衙门口,只问官大小。

    凡是给的官大的,只要那个地方要自己,他就一脚踏进去。

    可想而知,他这种急迫追人的作法,不会有人喜欢,多半适得其反。

    谁也不喜欢那种毛躁脾气,稳妥才是要领,尤其是他的年龄到了那里。

    接着在哲宗施政初期,张商英又搞出了事端。

    那时因为种种原因,庙堂对新法中有些不便于民之处,稍有更改。

    张商英见到了,觉得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来了,趁机又来上言,大张其论。

    他说:“‘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今先帝陵土未干,即议变更,得为孝乎?”

    这是借用了孔夫子论语的说法,用他当鞭子打人,意思是说你们太性子急了,以至于违背了孝道。

    这就是把当时可以说上话作出决定的君臣一网打尽,说他们都是不孝。这个罪名太大。

    在宋代,不孝是大罪,承袭了盛唐对不孝惩治的律法,都很严厉,犯者必究。

    也就是说,如果张商英有关“父之道”的指证,确定为不孝犯罪,那么所有人都要被惩罚,包括皇上。

    不少罪行可以有例外,特殊的人物可以豁免或者减轻,而不孝罪不能豁免,也不能减轻。

    因为不孝罪的本质是人伦大罪,而人伦只要是人,都必须要按照遵行,否则就不是人了。

    当皇上确实位高权重,但是你要说他不是人,那他也不干是吧。

    所以张商英的这个奏疏,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夸大其词,哗众取宠,关键是不符合实际。

    而且他也根本就不是那种固守成规的人,这样说,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图谋自己出头。

    可是如此一来,两边的重要人物都被他给得罪了。

    因为小小改动,双方都可以看成那是自己主张的胜利。

    保守派觉得胜利了,因为他们撬开了坚冰,有了起头就有希望。

    改革派则保住了基本改革成果,也是胜利,起码没有大踏步退步。

    最关键的是双方有了一致的基础,可以避免双方乱斗,可以专心干事了,这是皇上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不过,这次张商英至少说的没有太大毛病,也就没有人推他进坑,只是说了没管什么用,威信大降。

    而且在大家心里都留下恶劣印象,这个恐怕后果更糟糕。

    接着这位不得消停的老干将又给苏轼写信求入台,其廋词有“老僧欲住乌寺,嗬佛骂祖”之语。

    这里的廋词,就是隐语,有什么事情不直说,又不能不说,就拐一个弯说出来。

    弯虽然拐了,可是意思该明白的都明白。

    比如其中的“嗬佛骂祖”,并非是他敢对佛祖指着和尚骂秃驴,而是表达他什么人都敢得罪的意思。

    也就是说,只要让他干那个官职,他保证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所以他的这种小人一般的发誓,让正派人一看就会产生极其厌恶的情绪。

    你谁都敢咬,难道我也谁都想让你咬吗?是你自作主张,还是我混不讲理呀?

    你这样说,是表明我不知好歹,还是识人不明呢?

    这种东西不在写信的人表达如何,而在于读信的对写信人的感觉如何。

    还有前面那个“老僧欲住乌寺”,也是廋词,也就是隐语,老僧自然指他自己,乌寺则是御史台。

    也就是他还想当御史,以便见谁咬谁。

    综合起来,他的这句叫廋词也好,是隐语也罢,估计正人君子没有一个喜欢的。

    既然本身就不妥当,性质低劣,果然以前他给大家留下的恶感就趁这个时机发酵了。

    众人当中其中有一位执政名叫吕公著,听到这个廋词,很不高兴,而且没有听之任之。

    这些人不高兴,本来就没有好印象,当然就不会客气,又把他给发配出去了,官职是提点河东刑狱。

    非但去了外地,还没有准地方,河北、江西、淮南等路,让他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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