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鹤庭曾打电话询问,得知相处不错,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晚饭后,黄妈负责收拾碗筷,笑道:“小姐,您要不要出去走走?外面景色挺好的。” 徐挽宁自从出院就住到这里,除了去医院例行检查,几乎没踏出过这个院子。 失明后,她看似正常,其实早已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 她害怕出门,更不想接触陌生人。 黄妈常建议她多出去转转,她不肯。 “外面的景色再好,我又看不到。”徐挽宁低垂着头。 “那也可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黄妈笑道,“呦呦这边我来照顾,让富贵兄弟陪你去村里溜达溜达。” 以前,徐挽宁总爱找借口。 她刚失明,一个人根本不能出门,黄妈又不可能兼顾她和孩子。 现在李富贵来了,她没有任何借口,只能被迫拿着盲杖走出家门。 她现在的世界,一片黑暗,其实待在哪里都一样。 徐挽宁拿着盲杖,小心翼翼试探着地面和前方是否有障碍物,陆砚北则走在她身侧,护着她。 她走得极慢,手心俱是热汗。 陆砚北看出她的彷徨、无助,咬了咬腮帮,“徐小姐,要不你扶着我走?” 徐挽宁是犹豫的,但她又很紧张害怕,还是点头同意了,一手攥紧盲杖,伸手去摸他的胳膊,手指在空气中试探着。 陆砚北低笑一声。 伸手,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男人的手,很大。 干燥而温暖。 只是和陆砚北的不同,似乎没有那么多茧子。 徐挽宁呼吸扎紧,心脏忽地一沉,下意识想缩回手,陆砚北却攥着她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小臂上,“抓紧我。” 他早已撤回了手,手背上的热源消失,徐挽宁也松了口气。 亲人闺蜜除外,这是陆砚北之后,第一个陌生男人握住她的手。 那种感觉,有些微妙。 这个李富贵总会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譬如之前曾在他身上闻到过陆砚北的气息,可现在,味道消失了。 “徐小姐,我们走吧。”陆砚北握住她的手就不想松开,却又怕吓着她。 徐挽宁点头。 相比依靠冰冷的盲杖,抓着李富贵的手臂,让徐挽宁更有安全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