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OH?这是你给我们做的样板?”Gogui左手拿着样板,右手摸着下巴的胡须,他认真的端详着。原来,他不剃胡须的时候,是个络腮胡。 “嗯,你看看我们喷砂的效果,我们丝印的技术,感觉如何?”李唤飞坐在沙发上,说着,又继续拿起别人做的样板,检查着。 “非常不错,很好,我很满意,但是你看看,你做的样板跟别人做的样板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嘛。”Gogui说着,把两个样板放在一起,咋一看,尺寸,棱角,喷磨砂,丝印,都是非常相似的好…… 突然,李唤飞惊奇的发现,别的工厂做的样板,即使喷了一层白色的磨砂,样板材料的颜色还是显得有些暗淡,于是,他又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样板上面很容易就留下刮痕,而他做的样板,白而透,均而滑,手感要比别的工厂做的好很多,而且,如果不是很用力的情况下,用指甲刮是刮不出任何痕迹的。他按捺着惊喜,一幅很淡定的表情说:“我的老朋友,你看,样板放在一起就发现问题了,你把去年的样板也一起拿出来对比一下,你发现了吗?” “是什么问题?”Gogui指了指Daisy说,“Daisy,去年的样板拿出来看一下。”此时,Gogui显得有些疑惑,他还没看出两者的不同。 Daisy拿出去年的样板,三个样板放在一起后,Gogui左右摆了摆头,撇了撇嘴,“嗯,确实还是有些差异的。” “是的,你看这个颜色。”李唤飞趁热打铁,“他们用的磨砂材料跟我们的一样,都是120的砂(磨砂的型号),但是他们用的亚克力是泛黄的劣质材料,如果不是专业的人,根本看不出问题的,因为表面喷了一层磨砂。”李唤飞用手指甲刮了刮样板,继续说,“你看,他这个砂喷,确实挺均匀,但是,一个专业的工厂,一个有责任心的工厂,做这样的产品,喷完砂后肯定还会再喷一层固化剂覆盖在表面,这样,砂就不容易被刮掉,产品也很耐用。很明显,这家工厂没有帮你们喷固化剂,这样一来,他们就省了两部分的价格,一个是材料,另一个是人工成本,所以,他们的价格低,就不言而喻了。” “OH,非常好,非常棒William。”Gogui竖起大拇指对李唤飞说,“很专业,很认真,也很有诚意,很好很好,如果客人发现我们今年做的产品比去年做的低了一个档次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感谢你。” Gogui连连点着头,他突然放松了许多似的。随行的Daisy和Simla继续对比着样板,满脸不解的问:“有什么不一样啊?我们怎么看不出来呀?不是都一样的吗?……” 这一连串的行外人的问题,又给了李唤飞一个趁热打铁的好机会,他微笑着对Gogui说:“如果不是你亲自过来对比着看的话,这批货你发过去给客户,估计他们会愁得胡须都掉了一地。” Gogui大笑着摸了摸他满脸的络腮胡,又盯着李唤飞的头顶看着,“估计头发也会掉了一地。” 李唤飞也配合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吐了个舌头,两人大笑。 这几个月来,李唤飞没有哪天晚上不熬夜加班的,有的时候,他索性就睡在办公室里,疑神疑鬼的时候,他就把灯开着睡。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头顶上的头发越来越少了…… 随后,李唤飞把Gogui带到公司的样板房参观了一番,Gogui夸奖说:“你们做的这些产品很精致,很漂亮,但可惜的是,这些东西不太符合我们欧洲市场的需求。” 李唤飞听后非常疑惑,“欧洲的KTV用不上这些产品吗?” “KTV?什么是KTV?Daisy?”Gogui不解的问。 “那是中国人经常去喝酒、唱歌、跳舞等娱乐的地方。”Daisy边做着动作边解释着。 “喔,我明白了……但是……在欧洲,我们没有听说KTV这个东西,我们一般去酒吧喝酒的。” 听了Gogui的话,李唤飞才更加明白,为什么上半年那么少的询盘和打样的原因了。 临别时,李唤飞送给Gogui一盒金装的铁观音,还分别送给Daisy和Simla一人一个亚克力相框作为纪念,并让他们跟办公室的同事们一起合影后,送他们去地铁站。 两天后,李唤飞如愿拿下了六十多万的订单,虽然最后Gogui还是成功的压了一点价格…… 做业务没有唯一的方法和技巧,你的口才、人品、性格、情商、智商、专业、运气等等都很重要,就像我们用餐时选择餐具一样,吃面条,最好是用筷子,吃牛排,最好是用刀叉,吃面包,手抓当然最方便,同样的,面对不同的客户,面对不同性格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不同要求的客户,我们也应当选择不同的方法和技巧去面对。 “你那个表弟啊,来这里上班一个多月了,让他去哪个岗位工作他都是慢悠悠的做。今天早上让他去拼接部把两块接在一起的亚克力板掰开,这次他做得贼快了,一个上午掰开差不多200个,快下班的时候我过去看了一下,他用铁片把亚克力板挠破了186个,这批货都是用20毫米厚的板材做的,一个上午他就让我损失了一万多块钱……”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老江一脸无奈的跑到李唤飞的办公室向他投诉覃毅坚那斯,“我那时说了他两句,到下午,他就不愿去那个岗位了,自己跑去跟开料师傅说让他开料,开料师傅见他这么大个个头也觉得他能行,就让他试试那台手推锯,我当时看见了赶紧跑过去要阻止他,但还是晚了,材料掉到地板上砸伤了他的脚,才刚把他送去医院。” 李唤飞一听,无奈的赶往医院,见到覃毅坚。覃毅坚此时正半躺在病床上全神贯注的玩着手机呢。李唤飞走到他旁边推了推他的肩膀,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立刻坐好了起来,咧着嘴笑着,“哥,你来啦。” “吊针都打上了?严重吗?”李唤飞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