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慕含章闭着眼睛,轻轻地掐了掐自己的鼻梁。 他早该想到的,居然浪费时间在这里陪她磨蹭了这么久。 得抓紧时间了。 他这样想着,俯下身颇为不情愿地为曲湘湘盖好了被子,出去的时候在门上落下了两道结界,才迈步朝白家的院子里走去。 并不是说他有多关心曲湘湘,只是现在的麻烦事太多,万一她生病了情况会变得更加棘手。 慕含章不耐地瞪了一眼被他布下了两道结界的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麻烦精。 …… 一个盘着发髻的婢女端着一个木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颗缠满彩线的绣球。她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抱怨道:“这绣球小姐都看过好几遍了,怎么还要看?多看几遍也看不出个花来。” “明天就要抛绣球招亲了,小姐紧张一点不也是正常的?”另一个作同样打扮,提着一个白灯笼的婢女说道,“这可是关系到女儿家终生幸福的大事,谨慎一些有什么不对?行了,别抱怨了,赶紧去吧。” “这绣球在西厢的库房里,小姐住在东厢,这大热天的,我说两句怎么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这都晚上了还热呢?别矫情了,老爷的晚宴已经结束了,要是小姐回到房里没看到绣球,又要发脾气了。” “这些日子以来小姐越来越爱发脾气了,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的身体时好时坏的,天天都跟回光返照似的,心情能好吗?” 等两个婢女提着灯笼走远了,慕含章才从假山石背面走了出来,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 虽然从她们的对话中暂时还不能发现什么,但是让慕含章觉得最奇怪的一个地方,就是白芷她住在东厢。 而隋玉恰巧也被安排住进了东厢。 一般来说,主人家都不会安排客人跟自己住在同一个院子,更何况他们三个于白家来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而白芷还是个未出阁的、隔天就要招亲的姑娘。 但凡白管家懂点规矩,他都不会作出这样的安排。 而白管家不可能不懂规矩,所以原因只有一个,他是奉命行事。 那么,做出这个命令的,是白芷,还是白老爷呢? 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事情远比慕含章所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两个婢女将东西放下后很快就退了出来,慕含章飞身翻上了白芷的屋顶,将一块瓦片轻轻地移开了半条缝隙,这个视角让他对白芷的闺房一览无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