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渊扔下一张牌,皱眉道, “这风水好像还真轮流转了哈,这把牌怎么这么臭啊。” 与他皱眉不同,骊山公李浮却是眉头舒展。 “是啊,哈哈……” 他应道, “杠!” 这一声,喊得李渊眉头更皱了,轻抚着手里的牌,动起了心思。 “太上皇。” 传话太监再度走了进来,恭声道, “裴寂相公还在外面站着求见,他说若是您不见他,他便一直跪在外面。” 李渊手指一顿。 “嗯?” 他抬头道, “裴寂?他来做什么?” 传话太监;“……” 得,刚才这老皇上还真没把话听进去啊! “奴婢不知,但裴寂相公与一众大臣都在外等候。” 他应道, “或许是有要事。” 李渊闻言,挪了挪屁股,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哦……” 他挥手道, “那叫他进来吧。” “是。”传话太监松了一口气,转身而去。 “二条。” “五筒。” “碰!” 说话间,一桌人又打了一圈。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老臣裴寂,参见太上皇陛下。” 裴寂走到李渊的侧后方,恭恭敬敬的行礼作揖道, “太上皇圣躬可安?” “九万。”李渊头也不回,打下一张牌,随口应道,“朕躬尚安,裴寂啊,你今儿怎么想起到朕这儿来了?” 裴寂脸色一苦,神情中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虽然李渊这会儿看不到。 “太上皇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哇!” 他跟个老太婆似的,带着不尽的怨气碎碎念道, “昨儿政事堂议政,老臣不过是要坐把交椅,那尉迟恭竟当堂欺辱老臣,极尽侮辱之能!说老臣不配落座,陛下却还拉偏架,完全向着那尉迟恭!呜呜……” “还有啊,陛下要改律!您知道的,那武德律是老臣主持制定的,好好运转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过错,他却突然对武德律大加贬损,说什么太过繁复,太过严苛,不适于当朝,还说贞观要有贞观自己的东西,这分明是要把老臣的功绩都抹去啊!” “太上皇啊!您……您可要帮老臣说句话啊……” 裴寂一边说着,一边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他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坏了! 然而,李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啪嗒,啪嗒。 “九筒。” 他扔下麻将牌,嘀咕道, “这牌怕是真要输……” “裴寂啊,就这些啊?还有吗?” 裴寂一愣。 这些……难怪还不够引起重视吗? “有,有,还有……” 虽然不知道李渊这话是什么意思,裴寂还是跟倒豆子似的发苦水道, “陛下还要考核官员,把天下所有的官员都召到长安来考核,也包括在京的官员。” “这回,分明是要把武德的老臣们都赶尽杀绝啊!” “太上皇啊!那些老臣们,很多都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为大唐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被淘汰,这会寒了大家的心的!” 这边声泪俱下,那边麻将的声音依旧不断。 “六条。” “诶,终于轮到朕碰了,来走一个!” 李渊掰着手中的麻将牌,笑着将三张牌堆在了角落,而后方才瞥了裴寂一眼,随口道, “裴寂啊,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什么赶尽杀绝,官员考核本就是应该的,优胜劣汰也是朝廷的规则,皇帝要裁撤一批不中用的大臣,那也是应该的。” “只要有真才实干的,就不怕被裁撤,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裴寂脸色为之一僵。 “是……可是……” 他应了一声,还欲辩驳,却被华阳公李坎摆了摆手阻了下来。 “裴寂啊,你还是省省吧,这事儿,你来找太上皇也没用啊。” 李坎撇嘴道, “想当初,咱们这些宗室王爷,总比你们几个武德老臣分量重吧?可后来呢?” “陛下一道圣旨下来,全都撸成了县公、侯爷,我们还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们可以挣扎一下,但是听老兄我一句劝,挣扎也没用,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你挡不住他的脚步,安生些吧,懂不懂啊?” “四筒!” 啪,一块麻将牌扔下,李渊正欲摸牌,却见李浮眉飞色舞的道: “哈哈,胡了,我胡啦!” “娘的,打了一天了,总算是见了开门红了!” “算番算番!” 李渊翻了个白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