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工地上转了转,工人们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江晓白一路走,一路回应着工人们,给每人发一支烟。 他身上揣的是华子,工人们接过都笑得合不拢嘴。 一路走过,从毛马路通往江边断崖山包的路面基本出来了,两侧的堡坎、排水沟也快完工了。 路基修的很牢实,路面上都是碎石铺满了的。 庄陛诚不知从哪里运来一个巨大的石头碾子,十几个工人滚动巨石碾子,在碾压路面。 “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江晓白从旁经过,嘱咐说道。 “放心吧,江老板儿。” 工人们胸有成竹的回应,心中都有一种感激。 他们到处做过工,但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的,只有江老板儿一个人。 再往前走,六个工人用铁链捆着一块大石头,合力用三根碗口粗的木棒抬着,脚下步调一致的踩着节拍。 “兄弟们呐,加吧劲儿呀!” 有工人卖力的喊起号子。 “上坡要走起哟……” “嘿哟!” “肩膀磨破皮哟……” “嘿哟!” “下坡要走趴哟!” “嘿哟!” “蹲起胯子撒呀……” “嘿哟! “抬到深山坳啊……” “嘿哟!” “娇娇落了轿啊……” “嘿哟!” “前头没得路哟……” “嘿哟!” “就用杠子撬啊……” “嘿哟!” “……” 一人起头领喊,其他所有人很自然的分成两拨,一拨唱上一句,一波跟着“哼唷咳唷”地唱起来,歌声粗犷,发出磅礴的气势,山鸣谷应的,很是震撼。 江晓白旁观着这情形,好似身体也有了一股力量。 他不由的有些痴了。 这种劳动的仪式感,在80年代是如此的鲜活。 而后世,随着科技和经济的发展,各种机械设备投入到工程中,轰鸣的机器声代替了人工号子。 工人们劳动时再也没有号子,再也没有整齐的步伐和心中涌动的激情。 有的,只是脸上的苦逼。 唏嘘感叹一阵,江晓白走到江边。 庄陛诚和梁思徽都在这里,正在指挥工人拦水打桩,进度也是极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