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估计,将菜园子里能摘的冬瓜摘完,只怕要跑十几趟才行。 这种粗活重活,他以往是不屑也不会做的。 但现在,他做起来浑身是劲儿。 只要自己表现的好,在老婆那里翻身,那不是早晚的事么? 没见老婆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好多了啊。 江晓白沿着小路往上坡走,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看了一眼,他折了个身,往那户人家走去。 “谭叔,在家么?” 江晓白走到场坝,朝开着的大门屋里喊道。 “哪个?” 屋里应声出来一个年纪快五十多岁的半大老者,手里端着一根竹根头包铜的三寸烟斗,吐着烟雾回声。 “谭叔,是我。” 江晓白笑着说道。 “哦,是你啊,有么兹事?” 谭学朝见是江晓白,不冷不热的说道。 他是江湾唯一的木匠,人称谭木匠,一手木匠手艺活没得说,桌子、椅子、床、穿衣柜、碗柜、箱子样样能打,在家具上雕花刻字,也是出手如有神,人物、山水、花鸟雕刻的栩栩如生。 再就是他合得一口好棺材,江湾老人的棺材,基本上都是请谭木匠合的。 谭木匠不仅在江湾出名,附近几个村的人家里打家具、合棺材,也几乎都是找他。 按说,谭木匠有这手艺,应该是过得比较富裕。 但是他家的情况有些特殊。 谭木匠的老婆石大芳长期卧病在床,大儿子在前几年的南方自卫反击战中光荣了,大女儿嫁到外村去了,二女儿还不满19岁在家,小儿子才15岁,在读初三跟江晓雷同班。 谭木匠在外靠手艺挣的几个钱,一边供着老婆治病,一边供着幺儿子读书,家里过的十分艰难。 这些情况,江晓白都了解。 而且,根据江晓白的记忆,他知道谭木匠的二女儿谭小芳和幺儿子谭小杰,后来都参与了卖血,也都染上了艾滋病。 重生后再次见到谭木匠,江晓白心里有些吁嘘。 “谭叔,今天我找您儿来打几样东西?” 一听有生意,谭木匠精神一振。最近几天都没接到活禄,家里正是拮据的时候,能接到活禄就能周转一哈。 不过,一想到雇主是江晓白,他的神情又淡了下去。 他只怕累死累活做了活,结果到最后却拿不到工钱,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谭叔,您儿放心,最近我在城里做生意赚了点小钱,我可以先付工钱,您儿再帮我做事。” 江晓白两世为人,如何看不出谭木匠的心思和顾虑,因此直接开口说道。 “你要打么兹家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