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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忍不住摸了摸小如的乱发。

    “你想要什么，哥哥给你变。”

    小如看了一眼家人，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回家。”

    沉默。

    夜深了，萧然转头望了望，流浪者们仍然围坐在篝火边。

    “这么晚了，怎么没人睡觉？”他问。

    小如说：“神仙哥哥，我们晚上从来不睡觉的，因为有人会在我们睡着后来杀我们！”

    “是谁？”一股血气涌上萧然的心头，尽管他的身体是虚拟的。

    “m狗。”小如的母亲咬牙说。

    葛爷猜测，萧然一定是从外世界来的，于是就从头说起，恰恰是萧然想听的。

    本来，元宇宙没有垃圾，没有流浪者，也没有m狗一说。

    元宇宙运行一年后，大量的垃圾涌现出来。

    这是一个最初被严重忽略的技术问题，葛爷认为。

    他以前是某大学的物理教授，还是计算机博士，曾参与到量子电脑的研发中。只是他性格耿直，说了许多“危言耸听”的话，让许多人感到不舒服，把他排挤出了科研机构。

    但葛爷没有放弃研究。

    事实如他所料，十几亿移民涌入这个世界，带来了巨量的信息流，而第一代量子电脑系统本身存在微小的缺陷，随着信息的膨胀不断放大，最后就演变成一个灾难。

    无法处理的信息越来越多，系统只能转变成垃圾的形式，最后堆积如山。

    针对这个难题，葛爷靠一己之力研发出垃圾处理器，遗憾的是效率不高，赶不上垃圾蔓延的速度。官方否定了他的解决方案，却默许他继续研究下去。

    官方有不可告人的解决办法，在葛爷看来，那就是残忍的人口清除计划：通过减少人口来维持系统的运行。

    于是一张看不见的黑手伸向大众，以各种理由定罪，没收房产，把人们驱赶到沙漠集中营，据说那里藏着一台巨大的意识粉碎机。

    眼下萧然看到的流浪者，都是葛爷收容的。

    拿张老虎一家来说，还不起欠银行的贷款，又没有官方需要的技能，就变成无路可走的流浪者。

    幸好遇到葛爷，他向官方申请，说回收和处理垃圾需要大量的人手，才勉强保住这些人。

    只是一到夜晚，就有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出现，肆无忌惮的展开杀戮，行踪诡秘武器先进，下手狠毒冷血无情，就连警方见到他们都望风而逃。

    除三匹马手下的m特种行动部队，还能是谁？

    无奈之下流浪者们变成守夜人，随时防备被人突袭，只能在白天睡几个小时。

    漫长的夜晚人们靠酒精来支撑自己，看上去不免颓废消沉，野蛮粗鲁，其实每个人都为活下去拼尽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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