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半年前,朱朝蒸蒸日上,开始逐步走上正轨,各个女官也各司其职,一切都往好的事情发展。 ——只除了魏子君。 他病得越发严重,每隔三五天就会咳血,从双瞳到眼睫,甚至是本就白皙的皮肤都开始慢慢褪色,像是患了白化病一般。 终于,在朱珠又一次大发雷霆后,魏子君牵着她的手,告诉了她真相。 当年他的母亲为了不让他胡族的血脉和琥珀色的眼睛被人诟病、成为他夺权的阻碍,亲手用针刺进他的眼球,用秘药一点点将他的眼睛染成了大魏子民的纯黑色。 而秘药中的毒素日复一日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会在二十五岁那年彻底失效,并反噬。 说这话的时候,魏子君躺在厚厚的锦被里,明明是盛夏的三伏天,他却浑身寒凉,孱弱得令人心疼。 他几乎消瘦成了一片纸,让人忍不住揪心那被子会不会将他压垮,像大雪埋住了一只孤鹤。 那浅金的眼睫下掩着一双光辉华美的眼睛,眼尾绯红,眼皮上烙着一粒小痣。 他这副脆弱易碎的模样比之前邪肆恣意的暴君更加惹人怜爱,以至于朱珠每次看,爱意值都会刷刷地长。 【朱珠爱意值:90%】 她用掌心暖着他的指尖,看那纤细洁白的指甲上泛着一点淡淡的粉色,低声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身旁伺候魏子君的小厮欲言又止,被对方冷冷横了一眼后不敢再说话。 魏子君虚弱地笑了笑,转移话题的伎俩很拙劣:“不能见到陛下千秋万代,是洛桑的遗憾。” 朱珠的眼中闪过一抹飞快的水光。 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嬉笑怒骂都随性而至,真正的情绪反而是敛着的、沉沉压在心底,叫谁也不能窥见分毫。 “朱珠......”魏子君颤巍巍地抬手,指尖触在她眼下,明明没有泪,双方却都被这抹湿润冰冷而颤抖了一下。 “无论如何,我都不后悔那日见到你,更不后悔纳你为妃。” 魏子君与原身初遇是在三年前的中秋宴上,那年他刚刚登基,杀性更重,所有意图献舞接近的女人都被他亲手拎着长剑砍了脖子。 好好的国宴成了凶案现场,血流成河,顺着玉阶上铺就的猩红长毯往下淌,魏子君一人坐在最上端,手执金樽,哈哈大笑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