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二月开春了,不过按照立春后四十二天冷春的说法,现在还是冷嗖嗖的,还需要穿得厚实些保暖,且不说离国属北国内陆,只说离平之这不大好的身体素质就得多穿些衣服。 对比之下,对面起义的百姓都穿着一件袄子外套,里边也没几件,而离平之不仅穿上了狐裘披风,他的身侧还烧起了炭盆烤火。 好在他事先说明了自己身体孱弱,望众人见谅,这才命人烤起了火盆,还为对面穿的不够暖和的百姓们也都烧了炭盆。 这一顿操作下来,百姓们的态度也是稍微缓和了下来,想着这个病弱皇子应该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而且听说他在朝堂的地位也不低,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护送。 有人把目光投到离平之的身后,多是些能在关键时候护住离平之的人,据说这帮人里面还有几个是特地从军营批假前来的。 “我知道梁太尉的死令众位都很痛心,我也是如此,在这般情形下我国竟然失去了为百姓家国鞠躬尽瘁几十年的老将军,我对此也是非常遗憾。”离平之做足了功课,手边的茶盏碰都不碰,面上的神情将他不得不克制的痛苦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对面的百姓看来,离平之是真的为梁太尉的死沉痛不已,尤其他的脸色也很苍白,似乎这些日子里,并不好受。 见此,一个穿着素色袄子的青年男人说:“三皇子殿下,我们知道将士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可对他们的家人来说,并不希望看见一具尸体一口薄棺。虽然现在太尉战死已成事实,固然众人悲痛,但我们希望,要一个公道,所以三皇子殿下,请不要与我们一直周旋,这样您很累,我们也是。两败俱伤的话,谁都不想的吧,所以开诚布公吧,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 许多年来,很少有人可以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吸引离平之的注意,当年的姬尘是一个,今日的青年男人也是一个。 离平之扯了扯自己的披风,大堂还是冷了些,他的身体不太受得住。 “那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不相信那个被抓起来的副将是凶手呢?在北上进攻的军中只查出了这个人。” 闻言,当即有人反驳:“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老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子骨还是硬朗的,哪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离平之皱起了眉,似是不接受这样的质问。 青年男人察言观色,伸手挡了一下发声质问的男人,他说:“抱歉,三皇子殿下。裘叔只是不相信太尉大人这样轻易就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