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寻店,深得吾心-《穿越后自力更生》
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实则是在寻找良机。
苦心人天不负,未曾想,今日竟真的让她嗅到了商机,双眼冒金光,这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只见,面前一客栈上面挂着一牌子,上面言:“此店乃财源滚滚来之地,鄙人在此已赚取足够的银两供云游四方,余生不想再被这琐事烦身,人生一遭,需尽欢,故今日转让这店,有意盘下者欢迎前来商洽。”
看着面前这言之凿凿、诱惑力极大的文字,顾凌从心底里佩服这店家的高情商。不知情人若急着找店铺开店,难免一不小心真的会被这店家给诓骗了。
可惜啊,她闲暇时,时常逛这街,虽没有特别注意这店的生意,却也知这店的生意相比邻近的几家实在是惨淡不已,可谓是门可罗雀,寥寥几人。而旁边的那几家,特别是斜对面那家,生意简直可称得上是火爆,人山人海,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但别人的生意如何,与她无关。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以低价盘下那间店,正所谓无奸不商,商人大多都是狡猾的狐狸,她不想当奸商,可是,囊中羞涩,开店还要一大笔的银两,如若不省着点用,资金周转不开,切莫说开店,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难题。
来至店门前,只见门灯朗挂,两边是清一色并排着的戳灯,将路边照得亮如白昼。轻轻推门而入,只见房间布局错落有致,屋顶用筒瓦块装饰成泥鳅脊样,门栏窗槅中的雕刻,花样繁多,出神入化,由此可见,雕工的功力应当颇深,也可见店主应当也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然,所有的雕花雕像皆朴素无比,上面并未用任何颜色的粉末装饰,保留了原材料原来的色泽,更添一份古色古香的韵味;台阶由大理石铺砌而成,上面还有状似流水的雕纹,与周围的一切相得益彰,别具一格。
西北角处,眺望,似一休闲的庭院,走进一看,不免被眼前所见之景惊呆,竟是十分曲折的游廊,目测应当有七七四十九弯,阶下的鹅卵石漫成甬路,甬路的尽头是风格各异的亭子,亭内布有几案桌椅、各色各样的绸绫大小账幔将其包围,案上摆放着的玩器,花样百出、不尽相同,可谓是应有尽有。
青白相间的山石崚嶒,其形各异,若鬼怪,似猛兽,纵横交替拱立,栩栩如生,好不生动有趣,其中有点点斑驳的青苔,更增一丝活性,偶有藤萝爬上掩映。
慢慢走近,竟意外地看到一泉池,蓝白色的池壁显得水清澈无比。只见开沟些尺宽,水缓缓地从外灌入墙内,缘着那小沟渠注入池中,池上落花繁多,干干净净,花色各样,是大自然的馈赠,给这本就诱人的泉池更添一丝神秘。水面溶溶荡荡,曲折萦纡,偶然间还能闻到淡淡的花清香,一闻,只觉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顾凌闭目深吸一口那迎面而来的花香,只觉心中的那点烦闷也消失殆尽,这花香味竟如罂粟般越闻越上头,越闻越是让人欲罢不能,仿佛能上瘾般。
作为中西医合并院校的学生,顾凌熟知的花、闻过的花香味虽没有上千种,但也有上百种。而在这里的花香却不是她以往所见所闻中的一种,更像是几种烈性极强的花香相互融合之后散发出来的,这花的香味似乎有那么一点的熟悉,却又不像是。
顾凌感觉怪异极了。人都是猎奇的动物,对于未知都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探索,恨不得能够深究其底。
扪心自问自己从未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向来喜欢安静的她更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偶尔才会寻求刺激,用来增添一点生活的风趣。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顾凌这么迫切地想知道那花香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一种独有的花特有的还是几种花融合而来的?越想越好奇,内心对未知的躁动前所未有。
对面的未知仿佛有股魔力般不断地吸引着顾凌不自觉往更深的地方走去,然而,就在她打算迈开步子前往时,一个看似不合时宜却又有缘可究的声音出现:“姑娘,本店已停止营业,若需住店或是饱腹,还请另寻他处。”
悄无声息的步伐、凭空出现的声音惊得顾凌下意识地转头。
只见一鬓发微白的老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顾凌暗自懊恼,不由得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但随即一想,虽说她方才确实是沉醉于自己的思绪中,醉迷于扑鼻而来无比吸引人的香气中,但若要她全然忘却、不顾身处陌生环境中的自身安危而只顾陶醉其中,以至于完全听不到外界一点声音,却也是不可能的。
方才进来时,她首先观察的便是这四周的布局,怎么看都有点现在化气息的布局,心中不由得一动,进而对身后之人更加好奇。就此人那轻乏的步伐,即使反应一向灵敏的她也没注意到分毫,可见此人的武功应当是极深的,至少她这个穿越而来的便只能望其项背、自叹不如。
可见,史书上所说的古人会轻功,能够飞檐走壁,虽讲得那是一个天花乱坠、出神入化,多多少少都带有那么一点美化的成分,但不见得就是假的、无迹可寻的。
微微拍了一下被惊吓到的胸脯,眼眸含笑,颔首道:“在下有礼了,从此路过,见墙上张贴告示,得知此店正欲转让,实不相瞒,在下正有开店的想法。如若这价格合适,盘下它未尝不可,不知阁下可知店掌柜在哪?可否叫出来洽谈一般。”
“我就是。什么在下阁下的,难听死了。老夫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称呼,莫非,姑娘并非本地人?”煞有其事地盯着顾凌出口问道,慢悠悠地走向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闻此,顾凌吓得一哆嗦,心想:“古人不都喜欢这些文绉绉的称呼吗?这些称呼可都是她在读书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学来的,难道这里不是古代,那这里是哪里?还是说,其实,古人对称呼也没有那么讲究?”
思及此,越想越觉得是后者。但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抬手假似整理了一下额头的碎发,脑袋在不断地高速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