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买得一枝春欲放-《病娇美人她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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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过了谢知许:“所以啊,有些感情有都不应该有。趁着情淡的时候早早脱身,总好过情浓的时候累人累己。你说是不是,阿恕?”
谢知许微微笑了下,不自觉地又灌了杯酒,敷衍说;“有理。”
这人本来也蹦不出几个话,现在更是惜字如金,张峄心想自己再说下去,谢知许就得烦了。
他便又给谢知许倒了杯酒,换了话题:“这酒味甘性醇,余味无穷,是我的私藏,你今天赚到了。”
“说起醇酒,”姬二娘笑,接过了张峄的话题。她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撩衣摆坐在了亭子边上,与他们笑道:“房州有个皇酒,性温而味香,最是鲜甜可口,哪怕人在长安,我也时常想喝上几口。哦,对了,《诗经》里头有句‘白茅纯米,有女如玉。’说得便是这酒了。”
谢知许只是看着她。看她局促的、初见时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五官,心想,人不论长成什么样,不过是各有特色,二娘这样不打眼、不招摇——其实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招摇的样貌,其实挺好的;何况她的眼睛那样的亮、那样的黑,什么美人的顾盼生辉,明眸善睐,也比不上她眼里的奕奕神采。
他又想,二娘说话时的语气那样好听,行止间的形态那样好看,谁看了都觉得心旷神怡;何况她引经据典却不显卖弄、调笑玩闹却不显浮夸,剑舞得行云流水、棋也下得高人一着,谁能不喜欢她呢?
可是,自己对二娘是什么样的感情?想到这儿,谢知许又难为了。
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二娘讨人喜欢,他对她好,最是简单不过了。
可是一会儿又觉得,他是不是真的有了什么超出礼法的感情,才让张峄抓到了苗头?可是,能有什么苗头呢?谢知许想不明白。
他灌了一杯酒,想冲冲心里的焦躁,可是醇酒下肚,反而越发迷糊。
他才发现,他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懂了。他既不能坚决地否认张峄的揣测,又不能果断地辨明自己的感情,那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呢?
看来姬二娘很喜欢这牛毛细雨,她探身出去接雨,大半条胳膊都露了出来,任由雨水打湿了身子,还自顾自高兴地和他们说:“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再过几日没准就能换春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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