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春作伴好还乡-《病娇美人她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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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程,势必有重重追杀,姬二娘也好意思提。

    谢知许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啊。”

    姬二娘不知道的是,谢知许这一路来,什么都没见识过,唯独经历的追杀数不胜数。反正债多不愁,拉几个垫背的,何乐而不为呢?

    一队人就这样各怀鬼胎上了路。凭轩和临风驾着马车,姬十七在一旁骑着马。

    马车里,姬二娘又开始念念叨叨,在谢知许耳边和尚念经一样一刻不歇。

    “谢郎君,你的字为什么是恕啊?

    谢知许用张峄的话敷衍她:“恕,谓之仁也。”

    姬二娘也不在乎,说:“我的字是乐同,你知道是哪儿来的吗?古语有云‘君子乐与人同’,我的字就是从这里取的!”

    谢知许板着脸答:“原来如此。”心里却偷偷想:狗/屁女侠算不算得上君子另说,却倒真有几分“乐与人同”:和谁都能套近乎,和谁都有缘,可不是大大的本事吗?

    “我取这个字的时候,还是在山上,和我的师兄弟们一块儿。忽然有一天,有人问:‘二娘今年及笄了吧?取了个什么字?’我才想起来:我今年十五岁了!可是我没有取字呀!我爹当然不会记得这些小事,所以先前也没有人问过。

    “我晚上回去以后左思右想,什么都想过了,叫玄德、明德吧,师兄们说听起来像掉书袋,叫絮瑶、清莲吧,师兄们又觉得和我不沾边,最后,你猜我是怎么想到乐同这个字的?”

    谢知许没吭声。

    姬二娘有点挫败,起身要坐远点,不理他了。

    却听谢知许忽然问:“怎么想到的?”

    “翻书呀!”姬二娘又乐了,凑到谢知许身边,继续说:“我哥哥爱看书,我想不出字,就去问哥哥,哥哥说:‘天晚了,你先回去歇息,明天再想。’我不依不饶,闹个不停,说万一明天又有人问我,我还是答不出来,姐妹们就又要笑话我了!

    “哥哥只好想了半宿,好不容易想到几个,拿着纸条子去找我的时候,才知道我已经睡着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问他要,他被我吵醒,眼袋子都要垂地了。”姬二娘想到这事,想起来哥哥摇头叹气的少年老成模样,想起来自己被罚抄书的下场,觉得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

    “我便拿起单子一瞧,乐同可真好听!想也没想就挑了这个字,谁能想到是‘君子乐与人同’这说法呢?又过了几年,哥哥弱冠之年也要起个字,他便取了‘其远’,正是取自后半句‘君子同其远’。

    “结果你猜怎么着?师兄弟们都说这字取得妙,我呢,性子跳脱爱闹,和什么人都能凑一块儿去,哥哥呢,性情淡泊从容,和谁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姬二娘没边没际地讲着,时常觉得谢知许大概早已经不听了,可每次想干脆停下算了的时候,谢知许又会问她:“然后呢?”

    说到后来,也会问她自己积攒了好几天的疑问:“形意门的弟子都这么会使大刀吗?”

    姬二娘就和他解释:“也不全都是啊!形意门讲究修身养性……”

    他们说个没完,张峄干脆下了马车,牵了马与姬十七并驾而行,问:“二娘和你也这么多废话?”

    姬十七摇头。

    张峄忍不住吐槽:“这主是把多少年的话攒一块儿说了,叨叨得爷耳朵疼,还不如骑马清净。”

    姬十七看了眼张峄浓妆艳抹的妖娆样,又闻着扑鼻的脂粉香味,板着脸问:你什么时间换衣服?

    张峄盯了半天,还是没能明白过来,一把撩开马车帘,问:“二娘,十七说什么了?你给我讲一下?!”

    姬二娘看了一遍,笑出来:“我家十七嫌你身上的脂粉味冲他鼻子呢!快去换了!”

    “不换不换!小爷这样的大美人,多少长安女郎想看也看不了,让十七看了是沾光,你说是不是,阿恕?”

    谢知许一愣,反应过来张峄是在叫自己,还毫不见外地叫了“阿恕”,没脾气的点点头:“是美极,只不过……脂粉味儿也确实有些大了。”

    张峄西子捧心状,哀痛道:“原来阿恕喜欢的只是人家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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