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后安排熬猪潲、喂猪。 葛秀芬从屋后翻出来一个长条形的木盆,她说,这是专门喂仔猪用的。 木盆有些年代了,郝淑兰反复洗刷了很久,才同意让佟春草拿去用。 小猪崽崽们头挨着头、屁股挨着屁股,挤在木盆上吃猪食。 佟春草看着看着,感觉眼前黑白相间的不是猪崽,而是白花花的银子、跟黄澄澄的金子。 她深感,自己离暴富不远了。 猪崽养到临近出栏的时候,佟家每天都热闹非凡。 一开始只是本村有人来。 后来十里八乡都听到风声,便不断有人加入“踏破佟家门槛”的大军。 而所谓的风声有二。 一是,佟家的仔猪是难得的家野混种。 明白人都知道,家野混种的猪,块头更大,瘦肉含量更高,有噱头,也就有更高的市场价值。 二是,养猪的人家是一户寡妇。 村里的寡妇,就意味着,好欺负、好哄、好骗、好讲价。 “哎哟,妹子,我跟你说,我养猪能有二十来年了,你这混种猪,虽说是养起来了,但是肯定养不了多大的!这种猪过了三个月,能死大半!你信我!你把你这窝猪全卖给我!我有土方子,能把它们全救过来!不过用药得花钱,猪你便宜点卖我嘛,五文钱一斤怎么样?你要是不卖我,回头你的猪全死了,砸在手里,你后悔都来不及!行不行?行的话我全拿了!定金我先给你三担米,剩下的等我卖猪挣了钱,我再给你结清!” 佟春草将双手环抱胸前,上下打量来人,见是个生面孔,多半是附近村里的,便冷笑一声,问: “五文钱,你跟我买大白菜呢?我家猪粪都卖两文一斤!还有,你哪村哪户的?咒我的猪是吧?我看你家养的牲口才是快死绝了呢!脑子没带,就回去带了再来!在这里瞎说一通,把谁当冤大头呢你?!” 来人只听说,养猪的家里是三个寡妇,却没听说,这家的小寡妇非常厉害。 她愣了片刻,才指着佟春草说: “你你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呢?” 佟春草的双手从环抱胸前,变成了叉在腰上,她学着那人的语气,回说: “我我我……我怎么样呢?你刚才这些话,敢上别家说去么?怕别人家男人打死你吧?想欺负我家没男人?我告诉你,我撸起袖子也能干!还三担米?想白要直说!怕我不轰你是吧?!赶紧给我走!” 那人赶忙跑了。 见到这一幕,原本挤在猪圈前看猪的人们(多是本村人),很快朝佟春草围了过去,套近乎的说: “什么人呐?!连孤儿寡母都骗,良心太坏了!” “就是呀!春草妹子,下次再遇到这种人,你跟我说,我保管让她不敢再来的!” “一看就不是咱们村的人,说不定是城里来的骗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