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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诊医生意外了一下，看到他身上的血，很快又正色起来，现在明显不是寒暄的时候，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便道：“你现在外面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情况，放心。”

    “拜托你。”陆时谦神情凝重，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医生身上。

    急诊医生再次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疾步走进急诊室里。

    陆时谦看着关上的门，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一个护士端着一杯水过来递给他，“陆医生，先喝点水吧？”

    她算是医院里的老人，陆时谦还在医院里任职的时候就对这位神话般的人物很是佩服，如今再次见到，竟然还是个深情的主。

    里面那位……是他的太太？

    护士虽然心里有乱七八糟的猜想，但是脸上确实没有透露出来半分，甚至连安慰的意思都不敢——以前这位陆医生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专业，一句废话都没有的那种。

    见他迟迟没有动，护士又提醒了一句。

    “陆医生？”

    陆时谦恍然回过头，“什么事？”

    “喝水。”

    陆时谦这才看到她手里举着的杯子，摇了一下头道：“不用了，谢谢。”

    护士见他的状态实在不太对劲，也没有过多勉强，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不相干的人都已经走了，陆时谦就像卸了力一样，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半晌过后，呼吸平息。

    他压抑不住的痛苦从身上散发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悲痛，眼神一转就能看到自己手臂上鲜红色的血迹。

    全部都是念念的血！

    陆时谦骤然抬手在墙上砸了一拳，手上的痛似乎减轻了一些心里的疼，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他又抬起手锤了两下。

    墙上的闷重声甚至惊动了隔壁房里的人，对方没好气地探出头来看，在看到他悲痛的表情时，闷闷缩了回去。

    医院这种地方，向来都掺杂了数不尽的悲痛绝望，一个男人气得砸墙这种事情，也算是很常见。

    陆时谦感受到异样的目光，熟视无睹。

    他只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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