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提起家里那团事儿就糟心。 “白日里,我是出来了,可你桂花婶子可难过着呢!” 眼看着他家定军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一群冤孽天天堵在他们家门口,还有谁家敢把姑娘嫁到他们家来? 愁啊! “他们家......”薛绯烟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可不是不要脸么? “四云那一家子,向来都不是个要脸面的人家!” 薛富贵长吁短叹,不欲多言。 他跟两个半大的孩子说这些干嘛? 四云和薛铁牛,就是皮糙肉厚的滚刀肉,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一家子懒汉。 深秋的时候,全村的都在屯冬日里需要的粮食和柴火,唯独他们家,整天指望着天上下谷粒,出门捡大肉。 该种粮食的时候,不好好种。 到了丰收的时候,便开始抱怨自家产粮太少,连吃都不够,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上交赋税? 今年冬天本就冷得很,一家子没吃的没喝的,恰好又遇到了这档子事,可不就赖上薛富贵家里了吗? 牛车摇摇晃晃的走着。 薛绯烟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楮墨倒是一如往常的沉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惹得薛绯烟同他挨得近近的,替他挡着风,生怕他再次病倒。 从杏林堂回来之后,楮墨的药就没断过。 薛绯烟生怕他染上了前世那般严重的咳疾,每日都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吃药。 早晚的药都在家里熬好了吃,中午的药,便带到了泰然书斋,书斋老板帮忙熬的。 那个老板,人好得很。 薛绯烟暗暗给那位老板记了一笔,这些都是人情,日后都是要还的。 薛绯烟没有想到,不过两日不见,薛老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双目猩红,睚眦欲裂。 他不知道在薛绯烟家门口等了多久,见到他们回来了。 薛老头像是一个疯子,冲过来,抬起双手,就要将楮墨活活掐死。 “你这个大冤种的扫把星,我今天非要掐死你不可!” 薛绯烟惊呼一声,只见楮墨被薛老头死死地按在地上,纤细的脖子被他紧紧地掐着,楮墨苍白的脸肉眼可见涨得通红。 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哪里争得过一股子蛮力的薛老头? 薛绯烟拼命的拽着薛老头,想要将他从楮墨的身上拉下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