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薛绯烟记得董志洲。 前世,她被卖进盛家冲喜的时候,临进洞房前,那个董志洲还在二公子的房门口,一把扯下了她的盖头。 当时的她哭的不成样子。 被迫进入盛家,被迫拜堂成亲。 眼泪自从进入盛家之后,便没停过。 薛绯烟想,兴许是那个时候,她哭的太丑,把妆都哭花了,让人一看就倒胃口。 董志洲才会一脸嫌弃的把盖头重新往她的脑袋上一扔,砸吧嘴,似笑非笑的嘲讽他。 “我还以为二公子娶了个什么天仙似的人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薛绯烟当时窘迫的,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又生气,又羞愤。 当着众人的面,啐了他一脸唾沫。 “我当是哪个人物这般不知分寸,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当时,董志洲已经扬起手臂,若不是二公子拦着,她只怕那个时候,便死在董志洲的巴掌之下。 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好印象。 厚朴点头,“是啊,正因为他是县令的外甥,所以他才敢在县令的眼皮子底下无法无天。” 薛绯烟才不会问‘杨县令为什么不好好管教一下他那位混混侄子?’这么愚蠢的问题。 她咬了咬嘴唇,皱起眉头,“那他是只收那一条街上的保护费,还是只要在西关镇上摆摊,都得给他交钱?” 这时候,卖馄饨的老婆婆叹了口气,苦笑道:“都是要交钱的。” 薛绯烟瞪大了眼睛。 老婆婆无奈的摇头,“我一个老婆子,靠着这么个摊子养活我那一大家子人,每次他来收保护费,若我不给,他们依旧照打不误,丝毫都不念着我一把老骨头,若是打出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老婆婆说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水光。 “我们全家,都指望着我这个摊子过活,我也不能说撂挑子不干,就撂挑子不干,大不了每次他们来收钱的时候,我就舍下些颜面,冲他们说些好话,再请他们吃碗馄饨,让他们少收我点银子,我这日子过的,也能松快一些!” “那阿婆,他们的保护费,都是怎么收的?” “平时,每户每天上交十个铜板,到了年底,就彻底乱了套,一钱、二钱,全看他们心情。” 薛绯烟满眼都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