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八)鹡鸰在原-《家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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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皇帝算是比较谦虚了,毕竟就宪宗的功绩来看,那是拍马也追不上他的,但他却并没有把宪宗挪到第七层,而是自己屈居第七。
三月初五,礼部尚书顾炎武卒于府上,谥号“文忠”,侍郎张英继任尚书。
四月初五,昆仑诸藩的奴变经过屡次镇压和围剿,最终平定。
据昆仑监察使司的官员所记载,这场叛乱中被击毙的叛军数量高达百万,战争严重破坏了昆仑诸藩的内陆经济,仅沿海幸免于难。
这次的奴变之后,昆仑八藩国内的奴隶数量骤减至不足三百万。
同时,由于西班牙、荷兰、葡萄牙三国在北昆仑开发殖民地需要大量奴隶,因此奴隶价格走高。
奴隶数量的下降让诸藩,因此不得不出高价雇佣购买捕奴队抓捕的奴隶。
奴变前,一个昆仑奴的价格仅为一两银子,而奴变后则是提高到了五两银子。
此时,大明一户普通百姓的年收入不过三十两,齐国四十二两,印度厮当诸藩约二十两,昆仑诸藩为十五两。
奴隶价格的高昂让诸藩为之恼怒,但很快就有人想出了办法。
六月,益国以五十万两的价格售出了十万昆仑奴,随后组织军队向内陆挺进。
事实证明,只要战争能够让一个国家得利,那整个国家都不会产生厌战情绪。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益王朱怡镐率领不足两万的王军抓捕了十六万昆仑奴,并将其贩卖给了缺乏劳动力的西班牙三国。
这次的出征,让其收获了八十万两银子的货物,而朱怡镐转头将货物卖给了奥斯曼帝国,随后获利百万之巨。
对于这笔银子,朱怡镐并没有用来享福,而是上疏皇帝朱慈燃,言益国之民至今未曾突破百万,请皇帝宽松移民政策。
不得不说,朱怡镐挑到了一个好机会。
常年的监国生涯和执政生涯让皇帝朱慈燃的身体每况日下,而此时的朝政都由监国太子朱和垠处理。
因此,在收到奏疏的同时,考虑到国内地震之后的灾后情况,朱和垠果断宽松了移民政策。
在松江府苦苦等待的益国长史萧敛得知消息,当即向迁移司写下了“请移民十万”的文牍,并很快得到了批准。
等消息传回国内的时候,益王朱怡镐自己都不敢置信,因此来不及休息,当即带领军队继续深入内陆。
迁移司的消息瞒不住,仅一个月后,诸藩便知道了大明宽松移民政策的事情,因此纷纷贩卖本国的昆仑奴,并派大军深入内陆。
毕竟相比较昆仑奴,他们更想要的是拥有各种技能的汉家移民。
眼下已经是乾圣十二年,大明已经全民义务教育接近五十年,国内的百姓少说也是中学毕业的程度。
相比较之下,诸藩国内许多百姓才仅仅是小学水平,因此这样的高质量移民自然不会被诸藩所放过。
大明宽松移民的政策消息一传开,不仅仅是昆仑诸藩打了鸡血,便是隔壁的印度厮当诸藩也铆足了劲。
许多不是生产,在街头巷尾乞讨的土民被他们抓捕,直接卖往了北昆仑。
之后,或许是觉得这样来的太慢,周王朱伦奎联合北方七藩,向莫卧儿发起攻势。
尽管奥朗则布的反应很快,及时带领大军支援边关,但还是有二十余万土民被掠走。
据昆仑监察使司官员记载,仅乾圣十二年,诸藩就从各地输送了百万奴隶前往北昆仑,但其中能活着抵达的不足三分之一。
官员们眼睁睁看着奴隶价格从每个五两骤降回到了一两,最后甚至降到了八百文。
这样的情况,直到乾圣十三年三月,皇帝朱慈燃病愈重新执掌朝政,并收紧移民政策才宣布结束。
不过即便如此,迁移司也批出了二百六十多万的移民铁牌。
值得一提的是,齐国并没有趁着政策宽松的时候和诸藩抢人,而是不争不抢。
齐国对于大明百姓迁移齐国的态度由百姓做主,原因源自齐王那句“他若来我便收,他若不来便不用强求,人在精而不在多。”
对于移民,齐国和大明的态度都是一致的,百姓主动上报当地迁移,那当地官府便会同意,随后于月末上报。
每月各省移民的文册上交至迁移司后,迁移司与百王坊内的齐王府官员交接,定好迁移银的数量。
其中,由于齐国国力上升,齐国并没有继续占着政策,而是在天启四十年将迁移银从一两提高到二两。
此后天启五十年,乾圣十年,齐国分别两次主动提价,如今齐国移民一人已经不再是一两,而是四两。
但即便齐国如此,大明每年迁移齐国的人口却也不在少数。
仅乾圣十二年,大明迁移齐国的人口数量就达到了七十五万,齐国也为此交出了三百二十万两的迁移银。
不过,大明对于迁移银的态度是比较宽松的,可以用国债置换。
乾圣十二年,大明累计发放了国债两亿三千万两,其中有不到一亿两被国内百姓持有,但大明每年都会回收。
剩下的一亿三千多万两里,印度厮当诸藩持有的国债仅仅三千万,昆仑诸藩一千六百万,朝鲜等外藩一千八百余万两,剩余六千多万两国债都由齐国持有。
因此,换句话说,齐国持有的国债如果以移民的方式来置换,大明需要对齐国迁移一千五百多万人口才行。
好在齐国对大明的国债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基本只要大明发生困难,齐国都会出手援助。
例如此次京师大地震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此齐国和大明的关系才能良好的维持下去。
只不过说到底,齐国始终是一个新崛起的国家,大笔的国债放在手里,这避免是一个诱惑……
“六千七百二十六万四千三百两……”
“阿爷、爹,这国债你们再大手大脚的买,小子可就要致仕不干了。”
乾圣十三年三月初五,齐王宫承运殿内,当一名三十出头,身着黄色圆领袍的男人揉着眉心将一本奏疏放在殿内的时候。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正嗑着瓜子,年不满五旬的美髯公。
虽然年近五旬,但此人如果刨除胡须不看,外貌年纪似乎仅有三十六七。
任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样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人,如今居然已经四十有九了。
“这个家日后迟早是你来当,你要是不乐意,日后卖了它便是,何须发这么大脾气呢?”
朱慈烺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弄得朱和埨哭笑不得的转头看向门口:“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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